【白狐公子】
作者:遥远有多远(曾用名)赫连春小
(小序)
记不清是哪个祖爷爷讲的故事,大孤山后有个修炼了千年白狐。每当夕阳西下,余晖照尽,就会在大孤山山顶,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白鞋,长发飘飘的翩翩公子,站在山顶,他就为是白狐公子。据说他是为情所困,在等待一个女人。他的心上人,一个等待了千年的女子,碧荷!据说俺爷爷的爷爷,还听过他唱歌呢!声音哀婉,凄凉!据说他的眼泪能解相思的苦!于是,大孤山后那块最大的石头岩上,总是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瓷碗,泥碗。有的时候还有泥盆,瓷盆,这种习俗一直延续了千年。据说,每当有人在傍晚听到哀婉的长箫之后,第二天那些盆盆罐罐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清澈的水,一湾一湾的在晃动。仿佛每个碗里都有一个手执长箫的白衣公子,在翩翩起舞。爷爷和俺说,那一湾清水就是白狐公子痴情的泪。若是痴情的人儿喝了他的泪,就一定会见到自己的心上人。说到这里,爷爷哭了!他背过脸说,即便见不到真人,至少在梦里也会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一)
俺15岁那年,爹爹就给俺定了一门亲,是大孤山后黑石沟一个姓田的人家。爹爹逢人就说:“黑石沟最富的富户是俺亲家!”爹爹每次赶集,都会从集的这头儿说到那头儿。那条集,有十里多长,也不知道,俺爹累不累。
可俺不喜欢,俺喜欢爷爷讲的那个夜夜吹长箫的白狐公子。虽然俺没见到他,可俺知道,能够为心上人流泪的男人,不会是坏男人。
所以,俺有一天偷偷拿了一只俺吃饭的小花儿瓷碗,一个人跑到了大孤山顶。山顶上依旧是大大小小很多泥盆泥碗,只是没有一个碗里有泪水。俺偷偷把碗放在一块山石缝里,俺觉得白狐公子一定会背靠着山石,看着夕阳西下吹箫。他如果累了在石头上靠一下,就一定会摸到俺的花儿瓷碗。想到这里,俺的脸都红了。可俺又觉得白狐公子落了那么多泪,该难过了,又悄悄的拿回了碗。走了几步,又想看到白狐公子的泪,就又送回去。反反复复好几次,正当俺要回家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原来是来人了!
俺躲在石头后,觉得脚步越来越近,心也怦怦直跳。其实,俺希望来的人就是白狐公子。俺真的想看看这个痴情的白狐公子长啥样!会不会是须发皆白的老狐仙。想到这里,俺的脸忽然热了起来,就像是吃醉了酒,晕晕乎乎的。
几声低沉的长箫,把俺唤醒了,可俺不敢看他。俺背贴着大石头,心在怦怦跳,俺在听着他吹箫。
“碧荷!我知道你就躲在相思石后面,你不出来我也知道你来了!”
俺觉得好诧异,他怎么知道相思石后面躲着一个小姑娘。俺还是不敢言语,在静静的听他说话。
“四月二十八那天,我的肉身会死去。”“你不用担心,我会在同一天附身在一个二十岁死去的书生身上!”“那个时候我们就真正的见面了!”“也不枉我在相思石旁等待了你千年!”
“我附身的那个秀才,眉心有一颗豌豆大的黑痣。”“也许我有三年记不起你是谁,可你一定会认出我。”“我总是拿着一本书,在村口的大槐树下读书。”“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子,你慢慢会找到的。”
“你在五月端午那天,和我会有一次相见。可我记不得你是谁,只有你知道我是谁!”“我会依旧穿着一身白衣,背上背着长箫,你一眼就会认出我。”“那个时候,我们就见面了!”“碧荷!我好想你!我想了你千年!”“你这次偷偷的来看我,一定想知道我是不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真颜!”“你知道吗?这千年来,为了守护你的肉身,我和千年金蟾精打斗了无数次。”“我的脸被他的千年蟾毒烧坏了,我的肉身也到了大限。”“四月二十八那天,我的肉身会灰飞烟灭。”
“碧荷!我想你了!”“已经失去记忆千年,你是一只千年的蟋蟀精。千年金蟾子要吃了你,好羽化成仙。可我不忍心让他吃掉你,所以,我一直等待着你活过来!”
“不说了!碧荷!我们就要见面了!”“我想给你吹奏一曲!碧荷!五月端午见!”“不见不散!”
俺贴着石头,大气都不敢出。俺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呀!难道是在和俺说话吗?这时候,箫声又响了起来。仿佛伴着阵阵的啜泣,俺能感觉到他声音的颤抖,感觉到他对他思念的那个女子在诉说衷肠。俺听到他的诉说,还有哀婉的箫声,俺的泪突然滑了下来。俺觉得做他的女人好幸福,俺觉得白狐公子是在对俺说话,他是在告诉俺他等待了千年的人是俺。
太阳落山了,他还在吹箫。俺好冷,却不觉得孤单。俺真希望白狐公子说的就是俺,希望四月二十八以后,俺能见到他。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天好晚了,白狐公子的箫音断了。此时,月亮升上了山顶,眼前一片清白。俺刚想探头看看,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一个白影飞了过来。他的脸在俺面前一闪而过,俺没看清,只听到他腰间的玉佩清脆的响声。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俺觉得俺在飞。俺还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儿,随着夜风在四散开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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