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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城的房子少有的修建的有多高,更何况的这里是老小区,建筑只有六楼,平日的上下楼都靠爬,这是件费体力的活儿,对于他们来说。他家住在顶楼,等他们爬上来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在门口站了会儿,才犹犹豫豫的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谁呀?”,里面传来她妈妈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的结束,门打开了,从里面望出来一张疑惑的脸,当她看着是她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丝的微笑,她有点喜欢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当她看到站在门口她背后的两个老人的时候,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咚”,门又被重重的摔下,里外都陷入到了一阵的沉默中去。
她又开始敲门,认为既然做到这一步了,就一定要获得他们的原谅,一定要进去,说明他们的来意。“咚咚咚,咚咚咚”,隔了好一阵,门又被慢慢的打开了,开门的是他爸爸,满脸涨红,脸庞狰狞。“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们不觉得害得我们不过惨吗?”,门又被重重的摔下。从外面可以听到里面吵杂的吼声和重重的动作声。
她爸爸第一眼见着他的兄弟,本想要说几句话,结果却是被他的吼声和怒意给吓住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呆呆的看着门很久,像是在挣扎着是就此离开不相往来还是继续的要进去。最后,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他拉开了女儿,走到了门前。“咚咚咚,咚咚咚”,又是一阵的敲门声,“老刘,你开门,我来跟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今天如果你不听,我就不走了”。“咚咚咚,咚咚咚”,又是一阵的敲门声,里外没有任何的声响,就好像这个世界顿时安静了,此时只留下里外两家人,面对着一堵门,互相对视着,就好像看穿了门外门内一样。
“丝。。。”,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他的妈妈。“阿珍,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的漂亮”,她爸爸见着开了门,连忙的对许久不见的嫂子说道。但迎来的却是他妈妈的不理不睬,只留了开着的门,让他们进去。
是她先她踏出了第一步,她爸爸妈妈才尾随着进来。像两个听话的孩子一样,被他们的女儿带着,来到了客厅,他们坐在了沙发上。他们家此时刚吃完饭,正守着无聊的电视看着,原本有些随意自然。可等她们坐下的那一刻,整个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战争前的宁静,一切都在蓄势等待着,炸弹爆炸之前,周围的一切都是安静的。
各个都有些无所适从,以为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两个曾经的兄弟,现在的仇人,却坐在一起看着电视。彼此之间都在试探着对方的目的和来意,都变得特别的敏感,因为他们经历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水火不容。所以虽然都在围着电视看,实际上都在偷偷的瞥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们就这样试探起来,决斗场上彼此刺探招式也不过如此。
而当他爸爸的眼神,与她妈妈的眼神在某一瞬间无意的接触上时,她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很多迷惑和不解,以及似有似无的温柔,掩藏在飘忽眼神中的一种既是肯定又是否定的感觉,肯定的是她现在过的很好,否定的是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那个曾经的兄弟。而一想到他的兄弟,便又把眼神转向了他,脸色和眼神就立马的变了样,好像见着了仇家一样,让他不断的陷入到了曾经的那些痛苦中去,他必须要解决掉他,有那么一刻钟,这个想法从脑中冒出来,可立马又被否定了。
“阿姨,阿杰现在。。。”,她想打破沉默,但话刚说到嘴边,又觉得提起阿杰似乎有些不妥,就没往下说。
“他还好”,他妈妈温柔着微笑的回到,就好像是在跟自己的女儿说话一样。
“嗯,我这几天有些事儿,都没有去看他了,等这阵子过了,我天天都去陪他”,她见她没有任何的隔隙,也开朗的解释道。
“嗯,那到时候我们一起,我可喜欢你这个孩子了,有时候怪怪的,有时候乖乖的”,她回到,要是我也有个女儿就多好啊,现在或许就好多了,她心中惆怅到。
“哪有,哪有,你可别乱说”,她连忙的解释道,也不知道怎么的,在这个时候,她表现的到像个孩子,有些害羞,可能是受到别人喜爱时候的那种欣喜和满足吧,又带有一点害怕失去那种喜欢的不自信。
“阿珍,要不你把她留在这儿给你做女儿吧”,她爸爸见他妈妈这么喜欢她,也是欢喜,内心也从刚刚的局促中走了出来,和他妈妈打趣到。
“好啊,那真的太好了”,他妈妈一听到这样的话,心中高兴了起来,虽然知道是趣话,但总听起来特别的亲切,因为她实际上很早以前,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现在只是被外界认可了,心中自然的流露出了喜悦,不慎言表。
一阵连续的咳嗽声打断了对话,他爸爸觉得如果再让他们三言两语的说下去,事情就会好转了,但他不想两家关系好转。于是站了起来,走到她爸爸的面前,直直的盯着他,口角带着血丝,恶狠狠的拉起他的衣领,原本她爸爸就矮一截,被他爸爸这样一提,就被不自觉的扬起了头,四目相对,然后又拉着他去了书房。
外面又陷入到了一阵的宁静,没有一丝声响,电视喇叭就好像短了路,发不出声响。只听到书房传来霹雳垮啦的声音,然后又陷入到了一小段时间的宁静。
“你有脸来,你害死了我儿子,现在又让你女儿来害死我又一个儿子?”,
她听到这个话脸顿时一下的红了起来,她有些生气,同时又有些愧意。但她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情绪,静静的坐着,只是变得有些不安。
“你什么意思,当年是我害死他的吗?是你执意要求我带他去做那件事的,我劝你,你不听,现在倒来怪我?”
“去你妈的,都是借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的事儿,你想害死我儿子,然后就。。。”,他突然想到外面还坐着三个女人,就没有说出口。
“你听鬼在哪儿胡扯,中了白眼虫的毒,你妈的,我当初要不是为了保护你儿子,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后来我又为你做了好多事儿,你当眼瞎了,良心被狗吃了?”。
“你还有脸提良心,你比妓院里头的娼妇都还要脸”,他一说一个准,也知道她爸爸曾经的那些事儿,所以总找到他曾经那些污点做文章。
他爸爸越听越气,这老头越来越不要脸,什么都敢提,在这样下去,估计所有的底子都的给篼出来。他需要快速的让对方屈服,而能够使用的手段,莫过于暴力。一记重重的左勾拳,打在了他爸爸脸上,只觉得天昏地暗,右脸像是被硬生生的扯下来了一样,等他回过神来,又是一拳,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外屋这个时候很安静,没有一丝的声响,书房的争吵也停了下来。
他弯下身,把他爸爸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了椅子上。他们需要好好的谈谈,而不是一直吵,他们需要理解,需要理清整个事情的缘由,不管是为了昔日的友谊,还是为了下一代。他们都需要和好,因为他们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时候了,所有的一切都很重要,而现在孩子才是他们唯一的期望。
“老刘,对不起,你应该冷静下来”,她爸爸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点的慰问和关心的温柔。
“你,你,你走,我不想在看到你”,
“我走可以,但你想想我女儿,你在想想你的孩子,他以后怎么办,总得有人照顾,而我女儿,她还年轻,可以陪他很久,可以照顾他很久”。
“滚,我不需要你那些假意的善良,让我觉得恶心”,他像是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大声的说道,后又觉不够,破口而出,“滚”。
“老刘,当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你听不听,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事儿澄清”,说完,他眼前的视线迷离,32年前的那晚就像是在昨天一样,回放到了他的眼前。
“事情还得从那个厂里的秘密任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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