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作者: 何遽不若 | 来源:发表于2018-03-19 23:10 被阅读9次

    其实大年三十那天,世界不全是像中国春晚表现出来的这么国泰民安的。与此同时,美利坚合众国正在发生枪乱,一个高中生持枪扫射了六个特无辜的人。

    “所以说”,他左手拿着酒灌了一口:“没有一个地方是他娘的真正安全的。就算一个美人躺在我怀里抛媚眼露大腿,我也一样会不受控制的冲她捅刀子。”

    当然,最后这句话是他偷偷低头说的,我瞟了他一眼,喝口酒皱眉头,装作没听到。

    酒吧分两种,清吧和闹吧。一对孪生兄弟,经常混淆视听,是精神分裂的一个人。

    管他。我在心里不屑道,大年三十在酒吧的,不过就是两种人。一种没家可回,一种有家回不去。前者躺在别人的屋檐下自生自灭,后者在满天烟花的草丛里喝酒找死。

    问我?呵呵,我只是一个图假期酒吧兼职双倍工资的穷鬼。负责观察美好蓝天下的人民群众,看他们的大呼小叫醉生梦死,看他们的涕泗横流做天下之大不为。然后在变换姿势敲打文字的同时用廉价饮料混合酒精,安慰这一拨拨不知好歹的迷路人。

    过年了,好孩子都回家包饺子看春晚讨红包了,春运这种社会大潮流的筛子,筛剩下的残渣,野狼,孤魂野鬼和一心奋斗傻了的小青年成了一窝。没有地方收留他们,也只有此时此刻的我收留。

    何时死人都不奇怪。除夕夜可以死人,西方圣诞节可以死人,婚礼上可以死人,马路上也可以死人。连北岛的诗里都说河面上漂浮尸体单人旅馆里有新鲜血的痕迹,向死而生,我就不怕了。

    忘记从何时起诗人的文字里开始不再生长鲜花和心底涌动河流,而是散发像毒玫瑰一样香味,藤蔓一样纠缠的假装矫情的人蓬勃生长,真正读懂的人卧轨跳海和自己相爱相杀。这两者之间的人叫野兽,埋头于啃食的碎骨残渣,恋恋不舍地舔着干涸血迹,斜眼瞧着,走向铁轨走向海洋的诗人。流泪的痛苦的饱含罪恶的以死为赎的高尚灵魂在他们眼里没有区别,只是行走的可以马上吃到嘴里的肉。嚼碎骨头,面对矫情人群的惊慌错乱,他们还假装茫然:什么?这难道不是诗人教会我们做的吗?

    诗人像耶稣,以自我方式拯救着自以为可以拯救的拯救,所谓的全然无畏最后也只换来跪向查理三世的余孽。说好的稻草人和乌鸦无法拯救,就像壁炉上所积灰尘,嵌入皮囊,已成人生一部分。

    未完待续。因为人本就生带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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