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2018年3月10日
农历戊戌年正月廿三
不知道要从哪一件事情说起。回家的前几天,总会有很多事。等这新鲜劲头一过,生活就又会回到波澜不惊,或者就是熟视无睹了、麻木不仁了。
出门的时候,缪缪好像是知道我要离开了一样。它的前腿趴在我身上不停地挠着,就和平时我要带它出门遛弯那样。灿灿是没心肺的狗(这么说好像在骂人),至始至终,它就一直在窗前躺着晒太阳。话说回来,当这种没心肺的狗(人)还是很好的。不至于纠纠缠缠、牵肠挂肚。
总而言之,这一次我是走得很狼狈的。
在火车上的时候,对面的一位大姐,我的行李包还没放好,她一开口就要和我换床铺。她是中铺,我是下铺。我不和她换。我听她的口气,她是在命令我的。丝毫没有商量或不好意思。后来,一路上她们一拨人,就像在某个广场上那样,大声说笑、大声吆喝。我自然还是和往常一样,不敢去制止她们。
到了厦门。每次到厦门,就感觉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我的家不在厦门)。我说的是吹过来的那一阵风。这风和我的家乡的风是一样的。是暖风。宋人写杭州,说“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就是这样。要是人世间只有这风,没有什么杭州汴州,那是多美好的。
到家。上午的时候少萍恰好从厦门回来,那就她去镇上接我。要不然,我就只能走路回去了。这最后的几公里,以前都是父亲骑着摩托车来接我的。现在,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大门关着。我推了一下门,喊了几声,父亲才开了门。他真的是老人了。老到我的回家也看不出他的脸上是悲是喜。他忙活着要给我烧开水,给我拿什么吃的,还一直招呼着我坐坐坐。傍晚的时候,母亲做工回来。她还好。她对我的回家是喜的,高兴的。不是在电话里头说的,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回来,那就永远别回来。
下午两点到家,到五点多六点,这段时间,我就忙着整宽带的事情。
屋后的那棵芭乐,结了好多果。有一些熟透了。有一些掉在地上。我扛着竹梯路过的时候,稍微一碰,就掉了一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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