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野山茶花》
------2020年2月20日
前几天,堂哥偶然提及红崖的野山茶花已经打苞了。初听到这个消息我着实恍惚了一阵儿。野山茶花盛开的场景是什么样的呢?我有多久不曾见到它们肆意绽放的模样了?七年?亦或更久?答案是模糊的,如同记忆里那些斑驳的碎片。
年幼时,我是山间的王。在红崖上肆意奔跑的日子,恍若昨日。也许是女孩子的天性使然,我没办法错过一棵开花的树。而记忆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无疑是野山茶花。野山茶花的花朵不大,颜色却多。红的,粉的,白的,紫的……竟相争艳,清丽有余而媚态不足。它的花瓣少且小,但是花蕊却密,又有几分清浅的茶香,倒显得娇俏可人了。三月份,在一片热火朝天的劳作中,野山茶花沐浴着清风,大张旗鼓地于山野疏林间铺排开来,红的跳脱,白的清雅,粉的娇美,紫的显贵……它们在这片黄土地上肆意绽放,严肃且认真地迎接每一个春天。而那股似有若无的茶花香,则随着微风飘至田间地头,并缓缓散开,漾进了人们的心房。如果你曾见到过野山茶花一丛丛,一簇簇开满山坡的绚烂,我想你会惊讶和屏息于生命的美丽。
昨日得闲,索性带上侄子侄女去红崖和家俄坡上走一遭,看看那儿的野山茶花开了没。去的不巧,偌大一片林子,竟看不到一朵完全盛开的野山茶花,唯有一些花苞挤在枝头,欲遮还羞。带着几分失望盘地而坐,看松果将落不落,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坐的久了,倒也品出几分野趣。而那些丢失在光阴里的珍贵碎片,也渐渐被拼凑了起来。
堂哥挖的地石榴,捉的野公鸡,在家俄坡上叫嚣着要找到最甜最红的酸杨梅的年轻姑娘,爷爷常晒的狗地瓜,奶奶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鬼故事……那些田间地头乱窜的岁月,快乐是背在肩上的,我们肆意撒着欢,跑着跑着,青春呼啸而过。
“奶奶,山茶花什么时候开呀?”,“等风一吹,花就开了”。东风未至,索性把花蕾揣进裤兜,带着春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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