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看到朋友圈里一篇文章《素心一片对蜡梅》,才想起小区楼栋口的那株蜡梅。自从搬到这个小区,我就像一个钟情的护花使者,尽管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多看了几眼。今年,这个时候,咋给忘了呢?莫非是感觉没有雪的冬天不像是冬天?
第二天早上下去一看,真的开了,是在孤独的夜晚,还是繁华的午后?遗憾的是,和你擦肩而过,却一次次地错过。
其实,何止是错过了一场梅花的盛装,这些天,这一年。
许是弥补一场错过,这几天,每次上下楼,都会呆上一会儿,数一数低处的花瓣多了没有,少了没有。惊诧的是,前几天寒潮时那么大的风,竟一瓣也没少。越发觉得“不受尘埃半点侵,茅篱竹舍自甘心。”
“我喜欢一切无叶的开在枝干上的花。”这是张爱玲说的。姑且套用一下,我也喜欢。虬曲的轮廓,灰黑的写满了岁月的皱纹,光秃秃的枝干上竟涌出这么多鲜活的生命,黄得不夹一丝杂质,轻得没有质地,只有片片色彩,娇怯而透明。
就像余秋雨说的:“好像叶落枝黄的闹了一个秋天,天寒地冻的闹了一个冬天,全都是为这蜡梅做铺垫。”
想起鲁迅“爬下花坛去折蜡梅花”,想起汪曾祺则是用花丝把“冰心蜡梅”穿起来,清水养在白瓷盘里。我只想暂且做你忠实的护花使者,陶醉你的“暗香浮动月黄昏”,钦佩你的“清极不知寒”,欣赏你的“不同桃李混芳尘”,担心你“有梅无雪不精神”,在这个没有雪的冬天。
至少半个月的预报天气显示没有雪,哪怕是小雪。不过,这个冬天不会没有雪,期待的越久,就越发显得珍贵,就像当年鲁迅心心念念的那本《三哼经》。
梅是诗,雪是诗,梅和雪的相遇更是一首美妙绝伦的诗。
等一场雪,等一个赏梅的人。等一场雪的唯美,雪应该不会辜负。一个赏梅的人,哪怕我不知道什么是素心蜡梅什么是磬口蜡梅,“腊梅”还是“蜡梅”,至少每次经过,都会多看上几眼,因为不想错过。
错过了花开的日子,不想再错过花香的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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