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泽泓
如常,闹钟一到七点就叫个不停。睡眼惺忪的我拿起手机,按掉一连串的闹钟,从床上爬起。刷刷牙,洗把脸,简单吃点早饭,便骑着自行车出门。
巨大的太阳垂在空中,耀眼的阳光把空气烤得粘稠不堪。不知为何,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是在缓缓前行,似乎被空气黏住一样。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江边。一阵阵清爽湿润的风吹过,让近乎凝固的空气得以缓解。我把之前憋屈着的力气凝聚在大小腿的肌肉上,猛地一踩,瞬间冲出五六米远。兴奋劲一上头,便抑制不住了。只见我越踩越猛,齿轮高速摩擦着轮盘,近乎有了脱缰之马之势,道路两旁的景物还未映入眼中便飞驰而过,路上疾行着的汽车也被我抛在身后。虽身处嘈杂街道,却胜似无人圣地。
许久,酸痛感方才蔓延上腿部,劲头也随之消退些许。我停下车,伸展下躯体,抖抖腿,拍拍肩。过了一会,便重新踏上“征程”。
一秒前还感觉状态良好,一秒后却毫无征兆地被虚弱感占领了。齿轮与轮盘间的摩擦瞬间剧增,而我的体力却在锐减。无论我怎样发力,齿轮始终转不了一圈。迫于这强硬的自行车,我只好先暂时屈服,休整一阵。
我欣赏着周围的繁花茂林,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对!就是太寂静了,寂到令人心寒,静到使人发狂。我连忙转身,身后嘈杂的人群消失了!先前还热闹非凡,转眼就烟消云散。我越发感觉这个世界不对劲,只好使出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蹬着沉重的自行车往回冲。
腿部酸痛无力,心脏剧烈跳动,氧气供不应求,我被迫在虚脱的边缘疯狂试探,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破那个界限,连车带人,飞出好几米。
终于,虚脱犹如死神一般降临,我朝着地,猛地砸下,眼前漆黑一片,意识随即消失。
我醒了。
如常,闹钟一到七点就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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