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开学的第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骚威和国栋几个人光着膀子,无视高温,“不亦热乎”的打着王者荣耀,说实在的我是真的佩服他们的毅力。
为了防止巡寝的宿管查到他们玩手机,他们还紧闭着门。
快被热疯了的我趴在门缝上享受那一线微弱的风,哪怕它是骚的。
凉席已经被我的汗浸透了,于是我翻个身,此时此刻的我感觉到自己像躺在电饼铛上,一面熟了,好,换另一面,我仿佛听见有人站在我的床前说,这个讲究的就是文火慢煎,对,一定要外酥里嫩。
我好像还听见了一个新疆大叔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吆喝:赖喽…赖喽…正宗印疆烤羊肉串咯!
最可悲的是,听着校园内领导老师住的地方,空调嗡嗡嗡的响,我们的内心都不由自主的想起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一句话来。
你们肯定好奇国栋是谁,他是文科班的一个人,悄悄的住到我们寝室了,然而在那个秋天,国栋还是含恨离开了我们的寝室。
说来话长了——
那本来是一个再也寻常的晚上,熄灯后,国栋钻到被窝里用手机正和一个女生聊的火热,突然门砰的一声开了,几个西装革履的老师鱼贯而入,拿着强光手电,命令我们立马从床上下来,什么也不穿,排队出去,他们要对我们寝室例行检查。
我勒个去,那么冷的天啊!
迫于老师的淫威之下,我们几个人穿着裤衩瑟瑟发抖的走到了寝室门外,然后一脸同情的望着一脸懵逼的国栋。
“你怎么还不下去?”一个老师拿着强光手电对着被窝外国栋惨白的脸。
“不对啊!你是二九班的学生?”最为可悲的是,随行的还有我们的班主任,老杜,他眉头一皱,“王君威!这是谁?”
“那个,老师,他是文科班的学生,和吴正雨换了换,住到我们寝室了!”门外的骚威解释道。
“文科班的人住到我们寝室干什么?”老杜走上前去,狐疑的望着蜗牛般慢慢挪下床的国栋。
我们能够想象此刻国栋的内心,必定是痛苦交织着后悔,挣扎交织着无奈。
这是一个哲学的问题,下床?还是不下床?就像莎士比亚说的那样,生存?还是毁灭?
国栋一定想跪在地上,像哈姆雷特那样,高声呼唤。
穿着内裤,手机往哪里赛啊?我想国栋此刻必定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买一个带着口袋的内裤。
不幸还是来临了,突然一个老师眼疾手快的发现国栋床上有一个东西闪着光,他一把揪出手机,傲娇的叫道:“哎呦!手机这么烧手,这是玩了多长时间了。”
在老师们饿狼般的目光下,国栋如同一只不敢反抗的绵羊,手机当天晚上被带走,人也在第二天黯然离开,外号外交的吴正雨重新归来。
也许这也是外交在以后的日子里始终无法与我们彻底的打成一片的原因吧,毕竟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我们寝室,虽然我也是半途转来的,但也许是他没有这个心吧。
第二天晚上,早有准备的我去公共厕所冲了个凉水澡,然后躺在了凉席上,一种温热的感觉瞬间包裹住了我。
这下子好了,昨天我是烤肉只差一撮孜然,现在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冰块,正在慢慢的融化。
“这就是冰火两重天吗?”我惨叫一声。
“啥?冰火两重天,小伙子可以啊!”骚威从手机里抬起头,给了我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然后抹一把汗水,继续奋斗。
我:“·····”
我们是在一个维度吗?你感受不到热吗?我的天啊!
“小操啊!热不。”我问小操。
“你说呢。”小操气息微弱的说,“我都快不行了,喝了三瓶水了,可是一个晚上他们就会从我的身体里流走,让我早晨无法酣畅淋漓的解手,你知道早上那一泡尿的快感吗?它们带走你体内的热量,给你降温,可是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我:“······”
我觉得他是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人。
我清晰的记得小操有一个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必定去厕所一趟。
本来这是一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啊,但是小操硬是把它书写成了一个传奇,闪亮的铭刻在我们的记忆里。
起床出门上厕所直至回来,他!只需要六秒!
就算我们寝室近水楼台先得尿,你也不用这么快吧?
“也许,他的下体是一口炮台,哗的一下就没了。”外交深思。
“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源远流长的感受吗?”鹅娃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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