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家长大都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传统,常常将自己儿时没有实现的理想或是现在最大的期望都寄托在孩子的身上,希望用孩子的成功抚慰自己。”
毕淑敏的《跳级》一文列举的李约的故事正揭露了这一现实。
一个乖巧听话在班上成绩偏上的二年级孩童,因老师的急功近利,想要受到表扬的迫切心理,无意间提及孩子思维敏捷,可以选择跳级更大激发潜能,与家长的一番促谈,挑起了一个母亲蠢蠢欲动的心。
李约的妈妈在看不到丈夫的前途后,将全部心思转移到教育孩子身上。
以为他的未来负责为借口,用李约的诚信、自尊甚至苦肉计逼迫他学习。
读着李约每日放学结束一天的课程后,还不得不另外重新学习高一年级的知识,学得吃力,费劲,总是睡不够。想睡觉却被狠心的母亲强拉在书桌旁学习,负责教他的妈妈水平不高,只会硬式填鸭教育,不认识的字写一百遍就认识了。
李约最终承受不住拼命反抗,从没动过孩子一根手指头的妈妈化身恶魔对孩子动了粗。
可李约清楚明白这次若不能扛过去,那再也争取不来自由与闲暇时间了。死命硬扛,最后却发现母亲不再挥棒向他,而是对自己下狠手。
李约能扛住母亲对自己的鞭打,却心疼母亲的自虐。在这场斗争中最终屈败。可见孩子的内心不论何时是爱着母亲的,哪怕母亲逼迫着自己做讨厌的事。
最后挑灯夜读,李约完成了跳级考试。在交完试卷后伏案睡熟,终于放下一切心里负担沉沉入睡。
李约的母亲在外焦急等待考试结束的这一期间也一直在反思自己所思所为,幸而李约的妈妈最终有所醒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孩子的影响。
结局皆大欢喜。李约成功跳级,母亲也放下更高期待,能接受孩子的正常发展。
读着跳级的故事,想起自己在小学时也有过一次被迫跳级的经历,不过最终却没有跳成。
小时候,跟着父亲做生意到处颠簸流离,光是小学六年就换了四五个学校。
本该读三年级下学期的我在父亲换了一个地方做生意后,坐落在那个偏僻的小村庄小学居然不是每个年级都有的。我不得不被迫坐进四年级的教室。
课听得云里雾里,学得特别吃力,一开始完全跟不上进度。慢慢地上手了,可父亲又撤回了老家,我不得不也跟着回老家学校读书。
那时插班读书很方便,没有什么复杂的手续。当我坐进老家四年级教室时,两个学校的教学进度不一样,又开始懵逼了。
最主要家里老师认定我跟不上课,在一次让我上讲台做题做不出来时,让我退回到三年级课堂。那时什么也不懂,加上曾经的小伙伴都跑来看热闹时,我有些羞愧难当,又回到了本该属于我的教室,跳级宣告失败。
若当时努力一把,以我的聪慧,跳一级倒也不是难事。只是当时没有一个引导型的家长,指引着前行。
而文章里的李约母亲完全是望子成龙,利用孩子的不知诱导孩子走上一条艰辛的道路。
毕淑敏的善良和真诚让她对这种缺乏理智和成熟的教育观无法赞成和支持。
作家在作品中揭示了这种过高期望产生的深层次社会原因,并且给予了作品人物深深的同情和理解。
李约的故事不是个例,它揭示着残酷的教育现实:社会对于学生的评判标准只有分数,忽略了学生的其他素质的培养。学生成了学习的机器,考试的奴隶。
马卡连柯曾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他们的每句话,每个举动,每个眼神,甚至看不见的精神世界,都会给孩子潜移默化的影响。
毕淑敏用作品表达了她对这番话的理解。小说中逻辑推理绵密的心理描写,让读者感受到文学塑造人物形象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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