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八年,自从毕业以后,在小胖和大林的婚礼宴会上,陈杨和骆采玲又一次相遇了。
骆采玲还是像以前一样,小鹿般灵活的眼睛,狡黠的眼神,幽默风趣,走到哪里,都能获得全场人的关注,成为大家的焦点,围绕的中心。
陈杨却是个闷葫芦,走到哪里都不爱说话,一个人默默的拿着酒杯在角落里呆着,沉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连带着他周围的空气都是沉闷的。
“兄弟,干嘛呢?”
小胖和陈杨从小玩到大,他特别了解陈杨,知道他闷葫芦的性格,也没怪陈杨的性格和他今天的大喜日子不搭,反而知道陈杨一定会来。
因为小胖知道,四个人这么多年的友情,骆采玲一定会回国,参加他和大林的婚礼。
这可能是陈杨最后的机会了。
陈杨没有说话,目光一直放在人群中那个中心的位置,没有挪开一分半秒,像是重逢后的喜悦,又像是即将分离的不舍。
小胖在陈杨身边待了一会儿,这会儿各项仪式都差不多结束了,大家都忙着喝酒聊天,找毕业后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聊聊天。
“怎么?你他妈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喜欢就去追呀?你他妈真怂!”
陈杨知道,这是小胖在激他,可是他却不为所动,还是一声不响地看着人群中的焦点。
小胖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不管用了,毕竟陈杨都瞒了这么多年,也没能说出心里的那份感情,也不是他几句话就能够劝得动的。
“她过几天就回美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实话,小胖是不能理解陈杨和骆采玲之间的感情的。
从小时候记事以来,陈杨、骆采玲、小胖、大林就是在一起玩的玩伴,四个人从穿开裆裤玩到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陈杨和小胖比骆采玲和大林都要大两级,却经常被两个小丫头折磨的头疼。
后来,在骆采玲高考后的那天晚上,这一切就变了,陈杨和小胖继续过着自己的大学暑假,大林继续在她家的小店铺打着杂,而骆采玲,却出国了。
去了美国。
她和小胖道别,和大林道别,却唯独没有和陈杨道别。
2
“大家过来啦,咱们来玩游戏吧!别干唠了都,来来来……”
小胖还是像以前一样乐呵呵的性格,像他们小时候一样,虽然在四个人里面,他的年纪是最大的,但他也是最傻脾气最好的,常常被他们三个人捉弄,却也不会生气,永远都是乐呵呵的。
小胖冲着正和骆采玲聊天的大林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骆采玲带过来一起玩游戏。
“采玲,你一个人去美国呆了八年,也不打个电话写封信回来,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大林是他们里面最活泼的,是那种天真无邪的活泼劲儿,和骆采玲的狡黠完全不同。
骆采玲知道大林没什么心眼儿,说这话也就是单纯的抱怨。
“当然是了,不然你结婚我会花那么多钱买机票回来吗?就冲这机票钱和份子钱,我对你可是掏心掏肺,全世界无敌天下第一好!”
骆采玲还是一如既往地爱耍嘴皮子。
“就你最贫,走了走了,先过去玩游戏!我跟你说啊,今天晚上陪我好好说说话……”
“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你确定要把良辰美景浪费在我身上?到时候小胖吃醋你可别怪我啊……”
“讨厌……”
朋友就是这样,不管时隔多少年,不管相距有多远,总有着彼此的默契,分得清轻重,和你快乐地扯着,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小胖和大林早就商量好了,要在这好不容易的一次见面的机会,让他们把事情说开,和好如初。
“杨哥,大家都玩游戏呢,你要不要过去一起玩一把?”
“你们玩吧!我公司还有事儿,我先回去了!”
两个当事人来了招呼也没和彼此打一个,就像不认识似的,两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个在宴会的这边,一个却躲到宴会的那边。
“杨哥,我他么就不明白了,你这八年每个月飞两次美国,不就是为了去看采玲吗?现在她就在你面前,你怎么老想着躲,想着逃呢?”
平时小胖都是对陈杨唯命是从,特别是骆采玲去美国了以后,陈杨就像是一个炸弹,稍有不慎就会爆炸。
可是今天是小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陈杨说话,也是第一次在陈杨面前说脏话。
陈杨听见这句话,就愣了下来。是啊,自己没日没夜,无时无刻地想着骆采玲,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可是他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她打招呼,像老朋友那样,给她一个拥抱。
小胖以为陈杨是碍于面子,停在门口等着他给一个台阶下,等着他挽留,就走向前,拉着沉思中的陈杨往回走。
等陈杨回过来神儿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骆采玲的对面。
骆采玲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用小鹿般的眼睛狡黠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陈总。”
骆采玲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陈杨说变就变,那晚过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拽了一个女孩儿到自己面前,介绍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那会儿骆采玲只以为那是陈杨和自己开玩笑,可是没想到陈杨凑近她耳边,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调说了句,“骆采玲,没想到你是这么随便的女生,你真让人恶心!”
说完这句话,就留下骆采玲一个人愣在原地,拽着女孩儿走了。
时隔八年,骆采玲看见眼前这张脸,那天晚上,那天清晨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天的事儿。
而陈杨的一句话把留在回忆中的骆采玲拉了回来。
“这位是?”
陈杨出了声儿,看着小胖疑惑地问道,示意小胖给他介绍。
骆采玲尴尬的低下了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陈杨真的把她给忘了。
周围的儿时的玩伴都惊讶的议论纷纷,小胖和大林也摸不着头脑,刚刚明明一直盯着人家看,这会儿却装作不认识。
“不会吧,陈杨,骆采玲你都忘了?”
“忘了也正常,采玲出国八年了呢!”
“可他俩当初多好啊!”
“陈总公司忙,见的人多了,忘记了也正常。”
“为啥我一直记得呢?她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啊,学习又好,那会儿好多别的学校的学生来咱们学校就为了看她一眼呢!”
骆采玲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更多的是悲伤,心痛。
原来她自己才是留在回忆里不肯出来的人,想着他们的过去,而他却想着逃跑。
他做事从来不会和她商量,那天说自己有女朋友是,现在说不认识自己的也是。
小胖见骆采玲很尴尬,大家也议论纷纷,就开始出面缓解气氛。
“杨哥和大家开玩笑呢!这不是采玲八年不回来,咱杨哥闹小脾气呢嘛!”
这下大家才释怀地不去聊这件事情,安心坐下来开始玩游戏。
可只有骆采玲自己心里明白,这是小胖为了不太让自己尴尬,才做样说的。
“好了好了,大家开始玩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大林也开始缓解气氛。
这是一个可以挖出很多秘密的游戏,大家自然也就乐意玩了。
一局下来,大林输了,要接受一个惩罚。
“大家对我老婆好点儿啊,到时候我们回你们份子钱的礼,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小胖一如既往地护着大林,从小到大,大林闹脾气他总能心甘情愿地任由着被大林当做出气筒欺负,但是大林受欺负,他却是第一个站出来出头,比谁都豪橫的人。
“哎呀,这一把狗粮哦~”
一个大学同学痛叫道。
“你这还算好的了,我们可是从小吃狗粮吃到大的!”
小时候的玩伴都开启了疯狂的吐苦水的环节。
“好了好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林知道这群人指不定会出什么大冒险的题来为难她,就果断选择了真心话。
那出题目的人嘴唇一勾,露出了贱贱的笑容:“迄今为止,最让你难忘的一个夜晚,各位各位,注意,是夜晚哦~”
他这么一提示,大家就都明白了,都拍手叫着好。
有人打趣道:“谁说干那事儿一定要晚上呢?说不定两人还没干呢!”
小胖朝那人的脑袋瓜子弹了一个脑崩儿:“去去去,能不能有点儿正形?”
等大家停下来,大林开始回忆起自己最难忘的那个夜晚。
“最让我难忘的夜晚,是那天我和采玲放学回家,被一群小混混拦到小巷子里的那个晚上。”
顺着大林的话,大家都沉默了,开始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骆采玲从小学开始就备受瞩目,成绩好,性格好,名字也好听,各方面都好。
到了他们开始升高中的时候,开学那天总会有很多高二高三的男男女女站在校门口,打量着新一届高一的新生,看看有没有颜值高的学弟学妹。
骆采玲无疑成了大家关注的对象,她发育的很好,五官也越来越标致,皮肤白透得可以滴出水来。
从那以后,她的抽屉里会有各种各样的小零食和情书,同学们都还比较含蓄,只是跟着骆采玲背后,有时候过去搭搭讪。
可就是这样的局面,让本在高三准备高考的陈杨,总会在大课间或者中午午休的时候,来到骆采玲的教室,假装是为了教她写作业,或者是拿东西什么的,因为高三要住校,陈杨总是打电话给妈妈让她把东西交给骆采玲,让骆采玲转交给自己。
可是他每次都是自己跨过两栋教学楼,去找骆采玲拿东西。
这一来二去的,让很多人都误会骆采玲和陈杨之间有什么,慢慢的也就没再去打扰骆采玲。
可是,学校总会有几个不爱学习的人,喜欢和外面的社会上的人在一起玩,就把学校的校花什么的告诉他们。
那头头本来就喜欢玩女人,以能让漂亮女人心甘情愿呆在自己身边为荣,自然也就来了兴趣,想让骆采玲做自己的马子。
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骆采玲和大林像往常一样,在学校门口的小摊上买了点小吃,就开始边吃边走回家。
那几个混混一直在门口盯着,从骆采玲她们一出校门口就开始在后面悄悄跟着。
只是一眼,骆采玲小鹿般的眼睛和狡黠的微笑,就让混混燃起了斗志。这样的女人带出去倍有面儿。
等他们跟在后面,等走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就冲上去,把骆采玲和大林围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染着红毛的瘦高的混混,拖着人字拖,朝骆采玲猥琐的笑着,剩下的都是黄毛,脸上的表情却如出一辙。
“好妹妹,陪哥哥一晚上,跟着哥哥,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大林那时候吓得说不出话来,腿哆嗦着站不起来,双手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口里喃喃道:“不,不,不要……”
骆采玲却比她镇静,镇定自若回答道:“对不起,我要回家了,麻烦你让一下。”
她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口气也算礼貌,也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手里开始拿着在口袋里家里准备的老年机打电话。
她通讯录里第一个电话号码存的是陈杨的,,陈杨在学校离这里也最近,就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电话,嘴上还和他们周旋着。
“妹妹,和哥哥去喝一杯,晚上哥哥送你回家,哈哈哈~”
“我过久了没回家,他们会来找我的!”
骆采玲依然不肯松口,却也不敢激怒他们。
“这巷子里也没什么人,咱们能去一个有人的地方说话吗?”
混混一听到这话就毫不客气地笑了:“妹妹可真会说笑,人多了,咱们做起事来不方便!”
手底下的黄毛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过你好那口的话,哥哥们可以在旁边看着~”
“哈哈哈~”
骆采玲知道陈杨在听电话,故意说出了地址。这放学路上,就这条巷子偏僻没什么人。
果然,陈杨一听到电话就叫上小胖和其他一共四个人,朝小巷狂奔。
“妹妹,来,让哥哥先香一口~”
红毛把肥厚有一点点发黑的油腻大嘴唇凑了上去,等了好久,都没等到骆采玲的樱桃小嘴。
他不耐烦地自己凑上去,开始主动亲上去。
就在快要亲到的时候,骆采玲朝前面一指:“你看那是谁!”
红毛和黄毛纷纷回头,看到四个愤怒的青年拿着扫把吵着他们快速地冲了过来。
那天晚上,他们四个人光荣负伤,却非常自豪,因为四个人,干过了十个小混混。
大林继续说道:“我那天晚上都吓死了,还好采玲偷偷给杨哥打了电话过去,不然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小胖抱着大林,抚摸着她的长发,也开始cue陈杨:“是啊,那天晚上杨哥可厉害了,我从来没见过杨哥那么生气过,把那红毛儿打趴在地上还不肯松手,我们怕闹出人命拉了好半天才拉开的!”
“杨哥,你那天咋想的?是因为有人欺负采玲吧?”
只有大林知道他俩今晚的任务,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其他人也开始起哄。
陈杨知道这次躲不过了,看着骆采玲说道:“那时候她天天帮我带东西,就想着她出事了就没人帮我带东西了,毕竟高三了,营养要跟上。”
小胖和大林听着他这口是心非的话,冷哼一笑:“那可是你第一次爬围墙出去,双眼猩红的像要吃人了一样……”
陈杨没再搭理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盯着眼前的牌。
不知道玩了多久,骆采玲输了。根据骆采玲的经验,他们问的问题真的是太尴尬了,尺度大到她根本还没听到回答的人的回答就开始脸红。
“我选大冒险!”
大林腾的一下跳起来:“这里这里,采玲,我帮你选好了,我来给你读出来啊……”
大林清了清嗓子:“太好了,请和你对面的人嘴对嘴抢樱桃~”
她对面不就是陈杨吗?这下大家都沸腾起来。
之前一直执着于提问的那个人站了出来:“虽然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神和别的男人亲嘴儿,但是吧,为了让大家尽兴,我自愿申请拿樱桃,也好让自己死心……”
大家知道他最有梗,就欣然同意了,大林和小胖也交换了眼神,会心一笑。
骆采玲扭扭捏捏地站了起来,却看到对面的陈杨大大方方地样子,没有一点点害羞,就好像不管是谁,他都可以似的。
看到他这样子,骆采玲突然也觉得无所谓了,可是心里却隐隐作痛。
“来来来,开始了啊,专注啊!”
那人拿着殷桃在空中转了几圈,像是在玩弄两人。后来就慢慢停下了,把樱桃放在两人中间,没有再动。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陈杨其实很紧张,他的喉结动了动,就开始移动嘴巴准备去吃樱桃。
而此时骆采玲也是紧张地闭了闭眼睛,靠上前去,准备吃樱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突然把樱桃抽走,两人由于惯性,毫不犹豫地亲在了一起。
众人又开始起哄,大林和小胖也露出了家有儿女初长成的微笑。
骆采玲和陈杨就像是触电了一样,这是他们两在那天晚上之后,第一次有近距离接触。
那天晚上,骆采玲刚考完高考的英语科目,就赶回家。一放下书包,就冲陈杨的家里赶去,刚好那天是周末,陈杨也回家了。
其实,陈杨是特意赶回去照顾骆采玲高考的,不管是不是周末,不管放不放假,不管有多远,他都会回去。
陈杨是单亲家庭,他妈妈在工厂里上班,那天周末刚好加班,就嘱咐陈杨自己做饭。
骆采玲和陈杨一起对完答案以后,觉得考的还不错,心里也挺高兴,预估应该可以和陈杨读同一个大学。
“陈杨,你妈妈不回家,要不要去我家吃饭呢?”
大多数时候,陈杨都会去骆采玲家蹭饭,除非骆采玲不在家,他也不好意思和她的爸爸妈妈单独相处,就会自己简单的做一点。
“今天我做饭,就当是庆祝吧!恭喜你,真的毕业了!”
简单的炒了几个菜以后,骆采玲和家里交代了一下,说和同学们庆祝,不回家吃饭,就留了下来。
陈杨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两瓶啤酒,两个人边吃饭边喝起了酒。
看两人都没喝过一整瓶的啤酒,所以一个人一瓶喝下来,都开始有些醉了。
“陈杨,吃完饭了我该回家了。”
骆采玲不知道是不是开始有了男女的分别,觉得两个人这样不太合适,就开始害羞了起来。
“不急,你要不要,要不要先歇一歇,看看电视?”
不知道为什么,陈杨不想让骆采玲就这么回去,明天他就要回学校了,自从上大学以来,虽然会定期通电话,却很少回家,也很少和骆采玲见面,特别是骆采玲高三以来,打电话的频率和时间都减少了。
听到陈杨的挽留,骆采玲其实心里是高兴的。
暗黄的灯光下,他们肩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时候刚好演到男女主的激情戏,两人都不自觉的红了耳根。
陈杨的手开始慢慢往骆采玲身上挪,不一会儿,就握住了骆采玲的手,软软的,绵绵的。
见骆采玲没有反抗,陈杨就大胆了起来,靠近骆采玲,紧紧的抱了起来。
没过多久,陈杨就开始亲骆采玲的脸,慢慢移到鼻子,再移到嘴巴。
骆采玲先是一愣,害羞的低下了头,却没有反抗,心里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两人如痴如醉地吻着,像是要把对方吸干一样,笨拙的试探着对方。
陈杨慢慢的把手探进骆采玲的裙子里,在她胸前柔软的地方停了下来,粗鲁的触摸着。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都透不过气来,陈杨一把把骆采玲抱到了卧室,压在身下,发出沉闷地声响:“玲玲,可以吗?”
骆采玲愣了好久,陈杨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耐心地等待着回复。
看到骆采玲点了点头,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两人瞬间融为一体……
那天晚上骆采玲没有再待下去,而是坚持让陈杨把自己送回了家。
两人一路上没说话,但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如果对方不在场,他们真的会高兴得大叫。
骆采玲回到家,发现父母已经回房间了,就没再去他们房间,敲了敲门,告诉他们自己回来了,就回了房间。
而陈杨回到家,盯着床上那朵鲜红的小梅花傻笑,连母亲回家了也不知道。
陈母本来不打算回家的,但想着这么久也没见过陈杨,就加完班后还是回了家。
看见自己儿子衣服春风得意的样子,再看看床上那些痕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急切的走到陈杨面前,:“告诉妈妈,是哪家的女孩儿?你一定要对人家负责!”
“妈,我想和玲玲结婚!”
“玲玲?刚刚那女孩是玲玲?不行,你不能和她结婚!”
陈母的语气强硬,容不得半点商量。
陈杨急了,:“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说要负责吗?我为什么不能和玲玲结婚?”
“我这辈子只娶玲玲一个人!”
看着儿子如此执着,陈母喃喃道:“作孽呀,真的是作孽啊……”
看着妈妈的神色不太对劲儿,陈杨小心翼翼地问:“妈?你怎么了?”
半天不发出声响的陈母突然问道:“你知道你爸爸是谁吗?”
陈杨一愣,听着妈妈这么一问,他似乎明白了妈妈的浅意思。
“没错,你和玲玲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陈杨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刚刚他做的那档子事儿叫什么事儿啊?老天真是喜欢捉弄人啊,和他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他从小喜欢的人,从小守护的人,发生了肌肤之亲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第二天一大早,陈杨就按照和陈母、骆父商量好的方案去做了,找了一个女孩儿,拉到骆采玲的面前告诉她,这是自己的女朋友,还痛心地说出那句伤人的话。
本来陈母和骆父想要告诉骆采玲真相,可是陈杨不想骆采玲和他一样,遭受到这滑稽的痛苦,实在太糟心,太尴尬了,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骆父也决定把骆采玲送出国,忘了这个不好的回忆。
完了几轮后,终于陈杨也输了,他选择了真心话。
大林和小胖知道,助攻了这么多次,两人都无动于衷,于是干脆让他们自己理清楚。
“采玲,这个问题你来问吧!”
大家并没有在意,认为这只是单纯的一个游戏。而骆采玲却十分紧张,纠结自己要不要把放在心里八年的疑问问出来,陈杨也十分紧张,害怕骆采玲会问当年那件事。
骆采玲想了很久,才问出口:“陈总,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陈杨松了一口气,大家也抱怨这个问题不够刺激,只有大林和小胖在一旁摇头。
“很快,下个月吧!”
骆采玲没再说什么,游戏依旧,自己却因为刚刚的那句回答而提不起神来。
在国内待了一个星期以后,骆采玲就想回美国了,她不知道,自己亲眼看见陈杨结婚,挽着另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交换戒指,抱在一起接吻,自己会不会疯掉。
她也没有勇气去质问陈杨,为什么那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就翻脸了。因为那句“骆采玲,没想到你是这么随便的女人,真让人恶心!”
机场内,她和爸爸妈妈,小胖和大林告别后,进入了登机口。
其实还有一段时间飞机才起飞,可是她想把他们支开。
其实她心里还保存着最后一丝幻想,希望回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男主角会在女主角登机的最后一刻出现,抱着女主角说出自己心里埋藏已久的情话,挽留她留下来。
她一直回头盼,到处盼,却在最后一刻,也没盼来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其实,陈杨在知道骆采玲要回美国的那天,就交代助理,把那天的行程全部往后推。
其实他那一天都呆在机场,骆采玲的每个动作都看在眼里。
其实,在骆采玲登记的最后一刻,他也说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情话。
“爱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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