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的结局,可谓灭顶之灾。
我思前想后,异常愤闷,成天不说一句话。每时每刻都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心想这义务兵己再无意义可当下去了,就在1990年春三月,第一次特定条件下的老兵退伍的大潮中,灰头土脸的我,无声无息地复员了。
退伍返回到阔别三年多的村庄,依旧贫困而落后。我家的柴草房更加破败不堪了,黑魆魆地室内仍没用上电光照明,一灯如豆,越发显得土屋的昏暗。而与我定婚的女子扯扯捞捞了四年也另嫁他人了。…我真成了房漏偏遇连阴雨帆破恰逢顶头风的倒霉鬼和孤家寡人了。山穷水尽就成了我的现实!
可人要活下去,就真得从头开始!
我摇摇头,振作自已。并暗喑激励自已要从零做起,最有可能是从负数值做起!也自劝自地联想到,世上那么多饱尝苦难的父老乡亲辈辈代代都活过来了,我怎就活不下去而非死不可呢!若真活不下去,那正说明自已树根不树根儿驴x不驴x一无是处,死也不足惜!
一个只有求死才能得以解脱的人,哪还有资格追求更光明的人生?只有吃得苦难的人,才能有资格品评生活的甜美!不然,就没有一点儿立世说话的资本了。只有偷偷弄包耗子药,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头跄地尔,赶紧去向阎罗君报到得了…!
退伍回家后,啥也不会干。我成天无事所所,寂寞悲愤。坐写已无可能,更没供我用的习写时间。
我把《琼瑶自传》翻过来调过去,流着泪再沉沉地合上,放入箱底,决计从此告别书籍与空想,就只身到一百多里外的西山矿区一个大煤矿的坑木场,当了一名出苦力的坑木场搬运工。
去时正值盛夏,成天头顶烈阳,肩扛沉重又粗笨的原始物件,挪来搬去,堆堆垛垛,上高爬低,码码放放…一口气干了近两个月不知歇息,肩背磨烂了,流着黄水血液,多天不愈…。
想领工钱走人时,领工的小头目发话了,说我每日中午在大伙食堂吃了一顿白水煮面条,扣下伙食费,还倒欠他们副业队里钱呢!
<未完,待续三>
7月24日夜于苏州玉出昆冈清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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