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

浮满冰珠的小河

流过一个男人的脚尖

和他贫瘠的几亩天地

弯弯曲曲的小径一头

是一座发着暖的屋子

我满载一身风雪

推开久别的门

惊飞院里的麻雀

像是这里的客

走时忙种，归来大寒时

匆忙的河水，倏忽间流去二十年

似乎也没有发生变化

依旧翻滚着这里的一代又一代

二十年后的他，看着我的脸

如同看着他这二十年来的收获

窗外又落雪了，屋顶也是

我们围坐在红泥火炉边

他抽着烟，给我说话

有一句没一句嗫嚅的言语

我们就这样，他看着我

我看着炉火中燃烧的炭火

就这样……

从黄昏直到夤夜

                  ————2016.12.22.康彦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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