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适应老人逐渐变成小孩的过程。
我摇晃着身子,她的目光也随着我移动着。
我跟她说我叫小林,问她还记不记得我?
她摇摇头,问我多大?
我说过了年后21岁,03年的属羊。
她问我有没有兄弟姐妹?
我说有个哥哥叫小山,比我大五岁,前段时间刚结婚。
她问我的哥哥在哪里?
我说在A市。
我问她多少岁?
她说56岁。
我问她多少年生?
她说44年。
我们聊的不多,沉默是大多数。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眼睛看。
她是个老人,子女却把她当成孩子。
家里四周都装着摄像头。
一遍一遍的问她:“想不想吃?你要说了才给你吃。”
她变成了小孩,没有了行动能力。
被人搀扶着坐在了轮椅上,掖着厚厚的被子说:“要。”
但她不会一直是个小孩,她的眼神会突然的转换,喊调戏她的子女走开。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上了餐桌。
餐桌上她还在问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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