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夫与牛

7月21日    著

这是我记事以来，第一个暑假没有离开爷爷奶奶，也是在乡村度过的第一个暑假。以往总是在距离南城将近900公里的城市，在父母身边度过。

小时候妈妈总是打趣道：“你在家待一个暑假吧，去田地里帮爷爷奶奶干农活。”“不，我一点都不愿意。”

在四五年前，机械化没有普及，没有耕田机器，没有打稻谷的机器车。有的是家里的是人牵着老牛在炎热的夏天在田地里不知疲惫的耕地，一行过去，一行回来，像读书人写的字一样一行一行，一页一页，工整。

我记得家里的老牛，在年少时，爷爷奶奶在田地里割稻子，家里的老牛有时就得我看着，一根长长的鼻绳一头拴在鼻子上，另一头拿一根长大约十五厘米的铁柱拴着，铁柱的那一头深深地拴在泥土里，已经磨的发亮。

我牵着它去吃草，它可挑了，不吃黄了的草，一点黄的都不行。老了的草不吃，要吃嫩的。 在河水旁边，有一片草幼嫩绿油油的。它总是低着头，默默地吃，它总是眼泪汪汪。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那么小一只，我不怕它，敢靠近它，我总觉得它是有灵性的，所有的动物，植物，都是有灵性的。我会在它吃草时喊它慢点吃，吃完草怕他渴喊它喝点水，要回家时它不肯走，我拽着它，告诉它天黑啦我们得回去了。它会走在我前面，它比我更认识路哩！在路上我会和它说话，它虽然不会回应我，但是它眼睛里满满的温柔。 轻轻地唤它它会抬头看你。

在斜风细雨天，耕夫带着斗笠 穿着蓑衣，手上拿着一根竹鞭，老牛套着耕田的犁，尽管是下雨也不知疲惫的在田地里走上一圈又一圈。小时候，总喜欢看着爷爷戴斗笠，对我来说那就像是宝贝一样罕见 稀奇 ，我撑的是大雨伞因而总是偷偷的戴着爷爷的斗笠在坑坑洼洼的雨地里乱窜。 有时会撑着一把伞，站在稻田旁看，看威武的牛，看魁梧的背影，看云里的山，看雨里的稻田。 现在想起那场景于耕夫于老牛确实有种，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意境。

后来它太老了耕地耕不起了，家里打算把它卖了。兴许它是知道了我们要抛弃它，它在要离开时眼睛里两汪泪水至今想起都会然后热泪盈眶。就那样它离开了。

取代它工作的是耕地的机器，不需要廉价的劳动力，只要一个人，坐在机器上，操控它就可以。 如今听见的是机器“噔噔噔”的声音，再也听不见耕夫唤老牛的声音，至此都未成看见耕夫与耕田的牛。

时代的进步与发展不仅仅是在大城市在农村也是如此，只是总觉得随着时代的进步与改变少了点东西，恍然大悟发现少了耕夫、耕地的老牛，缺乏了我那份心灵的寄托。

耕夫与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