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这是我们进入历史的方式
（如果我们不曾被黑心的刀笔一笔勾销）
一边是鲜血 一边是面包
今天在这旗帜的血泊里
还零星地散落几粒糟糠
（这被强暴的失去灵魂的种子和果实）
一粒稍大 几粒稍小
（角落里还有一则地产广告）
仿佛这片土地上唯一官方的饵食
仍不断将新生的星星们捕获
今天 星星不想跟你们争夺权力
（杀戮的执照 辟谣的新闻 不合时宜的沉默）
我们只是要收回
收回被拆散的房屋和家庭
收回日益漂白的承诺和纸钞
收回青山绿水和插花的枪膛
甚至这被背叛的先烈们的鲜血
我们也要收回
今天 这只铁公鸡火热而好斗
（人心里无数条江河水温渐凉）
看它那垂死摇摆的尾巴上
一百万同胞在学习用典
那双民族血液里的《黑眼睛》呦
（你那美丽的黑眼睛哎黑眼睛……）
在绝望的歌声里祈求他们的神把铁槛涂黑
好让黑夜稍显自由
今天 我走在身边的车水马龙
（只有我注意到）
无辜孩童在电瓶车的后座上
迎风张开嘴巴
把这些自由过早地吞下
那手握热煎饼的姑娘
（正在远离她的厨房和未来）
身体里的一部分正随热气消散
耳麦下听歌的小伙眉头微蹙
惊惶地猜测下一个音符
而过河的我摸着月的脚踝
（圆 亮 潮湿又冰凉）
这让我想到我们的亲亲祖母
她的生产和垂危的额头
也是这样苍白 遍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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