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用恨别和惊心来形容,国槐的叶子又一阵风落,直觉得心里也这样无限纷扬。等风停了,又是一样静一样凉。
我看叶子时,叶子也在看我吗?这样的想法,常常会沦陷于一种无以言的隔阂。知事不知趣、知面不知心,大概是最大的隔了。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反倒不是。
《人间词话》里说“隔”与“不隔”,诗词确忌讳隔一层,可文章之好还得在这一层隔上下功夫。就像面上眼镜、园中漏窗,也像仰望里无数叶隙。
有时候,围三缺一、点到为止都好,或围或点都是起该起的隔、留该留的隔,总不必一针见血。就像城深处草木,很不成林,三五得趣已然难得。若是没有这些间隔,不见得水泥丛林会多些好处。
如此看叶色与叶落,觉得触目有景。
自然,最好是闲看。或许古人觉得白日得闲过于奢侈,而且闲的真意更在于“躲进小楼成一统”,是以“閒”字、门内是月,后来改作木字也很好。
最近小区封控,是一种隔,也得一种闲。深味突如其来的闲暇,深知随遇而观、顺势而赏实在不容易,是心情难得的缘故。就像自己收藏的一片国槐树叶,半边黄半边青,二十年了还是一个心情。
如此看叶色与叶落,觉得触目生情。
很多时候,看为看设一个边界,又为看找一个焦点。如果看只是看本身,不执着于看到什么,真可以说是在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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