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

那是1980年代的事了。

那时读书初中，在邻村上学，早晚上午，中午，一天四晌。清早，天不明就到校了，摸黑站队跑操。那时家里没有钟表，清早起床全凭经验感觉。生活条件差，人长得小，我自己早上老是起不来。早上迟到，看见同学们都坐在教室晨读，羞得自己无地自容，老师稍微说两句，自己就羞愧的痛哭流涕。我自己从小自尊心特强，又没有很好的自持力，经不起批评，老师一说就哭，脸皮薄，所以学习下功夫，无奈还是有些笨，在班里只处于上中游，不能拔尖。在学习上老师批评不多，就是清早迟到，挨吵不少。后来下决心，一定要起床早。

又是一个清冷的冬天早晨，一睁眼，窗外月光皎洁，还听见公鸡的啼鸣。心里想，这会可不迟到了，自己赶紧穿好衣服，脸也不洗，挎上书包，去上学。顺便喊上街坊同伴一起去。我叫他时，他睡觉正香，迷迷糊糊的说:天还不明吧！我说:天快亮了，赶紧去吧！不然再迟到了，还得挨吵。他不情愿的起床，我们俩个人结伴同行。其实这时候才午夜十二点，抬头看天，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皎洁的清晖洒满大地，我们俩个人走到学校，学校大门还没有开，我们俩个人就开始在村子里转悠，想找个同学，到他们家呆一会儿，天有些冷。先到了他的一个同学家门口，喊了半天，也没有叫开门，可能是记错地方了，不是一个村的。我说:到我同学的家里吧！我知道他家在哪儿住。还好，到了同学家里坐了有几个小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学校。这时月亮东移，挂在东边的天上，变成了黄色的，宛如一面铜镜，又叫开老师的门，在老师的屋子里坐了好大一会儿。老师说:你们起床太早了。后来看见上学的小孩儿才路陆续续背着书包到学校。

这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想那时，自己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