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2007年的暑假,我决定考研,选择的华南师范大学,希望跟随申荷永老师学习沙盘。接下来就是漫长而枯燥的复习生活。记得暑假的时候我偷偷借住在金兰姐当时在白宫的宿舍里,因为寒暑假一般是不提供学生住宿的,看管宿舍的阿姨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我每天都很怕被发现,所以总是早上出、晚上回来,尽量减少进出的次数。回想起来那个暑假是令我挺抑郁的暑假,印象中我曾好几次买了薯片回来吃,之后催吐。开学以后,开始驻扎在自习室里,幸好还有两个物理系的同桌陪伴,一起奋斗了大半年。在师院学习的期间,我喜欢的是心理咨询和团体辅导,但是考研要面对的是心理学的基础课,特别是统计和测量并不是我的强项,我也很不感冒。只是考研复习期间,多少也帮助了夯实心理学的基础吧。
2008年大四最后一个学期,考研结束,但结果还未出,春节我和爸妈商量想到厦门去实习,在金尚中学实习了大概一两个月的时间,期间厦门市教育局发布了招考的信息,其中有一条规定:本科期间获得过“优秀毕业生”的外地生源有资格报考。我并不是“优秀毕业生”,但曾获得过一次“三好生”。我打电话去教育局,被一个男士的声音告知“那张证书(三好生)对你很重要”时隔多年,我依然很感激当时接电话的那位男士,给了当时的我希望。后来就是一轮笔试、一轮说课、一轮上课。上课完的第二天,我去了思明区教育局盖请假条的章(当时师院本科评估,我们得回去学校)我看到一个老师正在低头统计分数,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可以问下我上了吗?”,她头抬了抬,“你叫什么”,我赶紧告诉她。她翻了翻看了分数,两字“上了”继续低头工作,再没有多话。我赶紧退出来。到此时,工作基本GET。接着考研结果出来,我刚刚好踩了全国线,华南师大是去不了的,但是可以接受调剂,当时张灵聪老师很建议我回师院,且华大的赵冰洁老师也很愿意收我为徒。我权衡再三,决定参加工作,放弃调剂。
离毕业还有两三个月,工作也有了,按说我可以舒服的混日子了。记得当时班上有个好朋友告诉过我,她觉得我找到工作以后比考研那时候还焦虑。时隔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时候的我是分离焦虑,师院好似母体,不断给予我滋养,我不得不离开的时候,自然就像娃娃一样焦虑,我四处想听课,做团体辅导。记得毕业仪式的那天,我还在团体辅导里,没有去参加毕业典礼。也许这是我无意识中不想毕业。直到四五年后,我在梦里,才梦到了自己真的要离开师院,要毕业了,梦里的背景里还有这样一首老歌在播放,《萍聚》不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遇过,不必费心的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至少我们,曾经相遇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里,有许多追忆,只愿你的追忆里有个我。
师院的四年心理学学习,给了我许多的滋养,好似我的好客体,在后来的很多年里,我在工作和生活中遇到了各种问题,师院和师院的老师们都一直给到我支持(也许滋养我的绝不仅仅是心理学本身,而是心理学知识的背后那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我突然觉得,好的母亲就是这样的,并不高调,也并不有名气,但是总是在孩子最需要的时刻给予适当的支持,朴素、平凡、扎地、温暖。
我和心理学之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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