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夜班,已是早晨的七点了。外面是昨夜里才下的雪,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雪很厚,走在上面,鞋的跟部和前部总会带起一些雪来,像是顽皮的孩子有意而为之。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霄节。兄弟姊妹们又要去母亲的家里过节了。就连远在上海的小妹一家也要坐车赶将来。兄弟姊妹们又一次要聚齐了……
我在雪地上费力地行走着,路过小吃点,买了几块钱的葱油饼匆忙下肚,这才身上有了力气。
到母亲家过节,以前都是母亲亲自烧菜的。可是,现在轮到我们了。所以,我到家后就赶忙去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拎了两瓶白酒和糖就来到了母亲的家里。
母亲见我带了酒来,又嚷道:“家里还有那么多酒哪!”我没吱声,就问要忙什么了。母亲就叫我把摘好的蔬菜先拿去洗一洗了。
这时,母亲又给小弟打了电话。屋子里能听见俩人在电话里的对话声:“大哥可来了?”“来了!”“来了我就不去了,中午我还要去老丈人家过十五。”兄弟仨就他还有老丈人,不想来烧菜也还有个正当的理由了。
一听这话,我就随口笑道:“我才下夜班就赶来了啊!”然后就听到小弟那边道:“好吧!我马上过去。”
洗好了蔬菜,我准备烧滕(鸭)了,二弟赶了来,不久,小弟也到了。
说到下雪天怎么过来的,小弟道:“听说下雪了,公交车停运了,我就拼的来的,一人要20(块)。还有的,一人要30(块)哪!”要知道,平常,就算是过年,一趟也要不了20(块)啊!现在的人,真会做生意。
二弟道:“是全椒公交车停运了,我们这儿照常的。我就是坐公交车来的。”
小弟来了,捋了袖子就要烧菜了。我说:“蔬菜还没切哪!”“我来切。”小弟又道。菜,我只烧了个滕(鸭。)
小弟一来就开始烧带鱼了。因为昨晚母亲把带鱼炸好了,所以,他烧起来也方便了。
不久二妹也到了,小弟媳说中午去她妈家,不来了。母亲就电话问小妹了。小妹答:“已坐轻轨了。”
听闻此言,小弟开始炒菜了。十二点,小妹说:“进小区了!”这个点,跟小妹夫先前预计的是一样的。
我家那口儿带着儿子来了。换下炒菜的小弟,好让我们一起喝酒了。
中午,大姐来得迟了些,终究兄弟姊妹们又聚齐了。孩子们仍是像往常一样,端个碗,拿双筷子,笑嘻嘻地站着桌边轮流挟莱了。
我们兄弟仍是喝酒。只不过的是,只要有小妹夫在,我们喝的酒差不多都是他带来的。而他带来的酒,都是好酒。今天喝的是,小妹夫带来的“泸州老窖”……
饭后,我想回去休息了。可当我刚到家,小弟他们就邀我出去散步了。可是,刚过了地铁口,我就困得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见状,小弟就叫我回去睡觉了,而二弟又笑着对我说:“出去走走就不困了!”这时,我还是跟着感觉走,来家睡觉了。
一觉醒来,天快黑了。洗了把脸,那边母亲又叫我过去吃饭了。到那,姑嫂仍在那打着麻将,孩子们还在屋里打着游戏……
晚上,小弟到老丈人家那边去了,喝酒的人就少了。想是中午酒喝得高,我晚上实在的就不想再喝了……
酒席散了,姑嫂在一起又打起了麻将。只是小外甥到家后没带钥匙,二妹需要回家了。所以,不久,麻将也散了。战果是:几个姑子都输了,赢钱的是我家的那口儿……
要回家了,我们和小妹一家道别着:“再见又是过年了!”“不一定啊!大侄子考研,你家儿子读博不都要喝酒吗?”小妹笑道。我一想,也对啊!只好改口道:“我们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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