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未必一定要为你提供什么选择,生活从一开始就轻而易举地规定你的行程,通过各种既粗野又细腻的技巧把你限制在既定的轨道上。如果有一年你可以选择,从而改变你的境遇、你的品性、你的人生轨迹,那也不过是上帝的恩典。你不可能不为之付出代价。
故事梗概
一九三八年的纽约,故事主人公“我”凯特·康腾,似乎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
大萧条刚结束的美国,我一个人工人阶层子女,并非就读常春藤名校,也不工作于著名公司。我与密友伊芙结识了上流社会年轻的银行家廷克·格雷,从此我们与上流社会有了交集。
我对廷克有意,伊芙对廷克有意,廷克亦对我有意。我们三人一起约会,一起去酒吧,一起去俱乐部。一次车祸,我们三人都在廷克的车上,我和廷克并无大碍,伊芙摔成了重伤,脸上留了疤,走路也一瘸一拐。廷克把伊芙接到自己的公寓修养,从此,伊芙和廷克在一起了。我淡出了他们的生活,不过伊芙依旧是我的密友。当然也因为廷克,我结识了华莱士,他有自己的宾利车,有自己的庄园,他热爱射击热爱枪,我以为我和他在约会,后来他却参军入伍,最后战死。华莱士走后,廷克与伊芙分手了,伊芙去了洛杉矶。廷克回来表示他对我的好感,我也一度这么认为。可我却发现他竟然和他的教母安妮有私情。原来,这个所谓的年轻银行家只不过是靠安妮才从一个小职员走到银行家这种上流社会的。当然,安妮很有钱,她是一个头脑聪明的女强人,她还继承了她丈夫的遗产。安妮认为,她要的只是廷克的身体,而廷克要的是生活下去,而凯特我,和廷克应该才是爱情。各取所需吧。我发现了廷克与安妮的关系,廷克离开了安妮,我开始和上东区的公子哥迪奇约会。可迪奇终究还是那么不靠谱,被他的母亲赶出家族,到工厂底层工作,迪奇后来很努力,申请了哈弗商学院,最后去了公务员工作。而廷克,从离开安妮后,在码头做起了工,没有西装革履与油光满面,这时的他仿佛才是最真实的他。而伊芙当初离开廷克,也是发现了廷克的另一个女人,当然她不知道那是安妮。伊芙在洛杉矶,与好莱坞著名女星成了闺蜜。
而我,凯特·康腾,还是那个最初的我,约会时约会,独处时独处,工作时认真工作,抄语法时认真抄语法……我的圈子里老朋友走,新朋友来。
一、你看到的并非是事件的真相(你永远不知道真相)
现在的我们特别爱说“有图有真相”,吃饭会晒图,旅游会晒图,生活处处都晒图。没有配图的文字称不上完整的文字,没有配图的文字是没有说服力的。那么,我们看到的图真的是真相吗?
图是真的,但不一定是真相。
凯特后来供职的公司出刊的《哥谭镇》需要名人、名媛们的劲爆新闻,尤其需要名人们的照片,如果封面有一张令世人惊讶的照片,或者是令世人想入非非的照片,那么这样的新闻一定好卖。于是摄影师们偷偷地拍各种照片。
我们日常的动作都是连续的,这些正常的连续动作是不会让任何人胡思乱想的,而当摁下快门的那一刻,这些连续的动作被定格了,而定格的那一幅画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是再日常不过的动作,可同时你也可以联想出你认为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行为。那么,被定格的那一副画面就是真相吗?
“有图有真相”还真不能成立。
就像凯特和伊芙最开始认识的廷克一样。他一直伪装自己毕业于常青藤学校,伪装自己有着上流社会的风度,而他的伪装法宝之一就是少年乔治·华盛顿的《社交及谈话礼仪守则》。凯特一直以为廷克在用这本守则鞭策自己,没想到廷克只是用这本守则伪装自己。
廷克也并非是在伪装自己,他也是为了生活,编造了一个让自己都信以为真的谎言。他若要跻身上流社会,一个小职员需要有安妮这样的教母给予他机会与平台。他没有撒谎,而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他想要的上流生活。后来他去码头做了工人,不再是那个西装革履的银行家了,他就真的是活成了自我吗?也许只是凯特揭穿了他成为银行家的原因,他不得不选择另一种生活而已。生活推着他选择去路。
华莱士也是,最初结识他时,他总是结巴,而后接触他时,他却很自在。曾经看到的他是一位成功的百万富翁,而一段交往后才发现他爱的射击与枪,最终选择上战场。
那个不靠谱的迪奇,在母亲的逼迫下,在国务院工作。
廷克不是廷克,华莱士不是华莱士,迪奇不是迪奇。你看到的,永远不是你猜想的那样。
二、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未来,而那个转折点是来得那么突然
1、如果廷克不是因为要找哥哥,也不会到工人阶层的酒吧去,我们也不会结识廷克。
2、一场车祸,廷克接受了伊芙,我钟意的人和密友在一起了。整个事件来得是那么突然,我都不知所措。
如果没有这场车祸,廷克不会因为内疚而接受伊芙。
3、如果不是廷克和伊芙在一起,他们不会把百万富翁华莱士介绍给我认识。
4、如果不是因为同事的怀孕,我不会辞掉奎金-黑尔公司的工作。
5、如果不是因为梅森我不会为《哥谭镇》效劳。
6、如果不是因为《哥谭镇》,我不会结识迪奇。
……
太多的你意想不到的转折点,而那些转折点不是每一处都是因为你的努力付出换来的,有些转折点真的只是一个偶然。
我以为车祸后的伊芙会一蹶不振,并不,她与廷克过得很好。
我以为拒绝廷克求婚后的伊芙会过得不甚好,并不,她成为了好莱坞女星的闺蜜,频频登上杂志封面。
我没想到华莱士会去参军,没想到迪奇会变得靠谱,没想到廷克会去码头工作,没想到当年参军入伍的廷克哥哥汉克会在两年后成为军士。
每一个在我身边出现过的又离开的人,我总是猜想他们的未来。而他们的未来不需要我猜想,因为我根本猜不准,既猜不透他们,又猜不准生活,尤其是那个随时可能会出现的转折点。
有时候我们会狂妄地以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恰恰却忽略了是生活在推着我们前进并做出选择,而不是你牵着生活的鼻子随意转动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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