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疫情于我来说有点像喊“狼来了”,喊多了,狼终于来的时候倒也一点不着急了。也可能前面2个多月的心理铺垫实在是太长了,心理上物资上的准备都觉得做好了,真正来临时恐惧仿佛都像阳光下的雪人慢慢地化掉了。可见如果做好心理准备很多恐惧是可以消除的。反正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上帝吧。我有朋友说已经厌倦天天讨论病毒了,能不能说点别的。我也能够理解这种情绪,但是这的确是我目前最关注的事情,不谈不快啊。
我总以为纽约应该很早中招的,毕竟是全美使用公共交通最多的城市,也是人口密度最大的城市。大家都说前面没有人感染是因为CDC没有下放检测权导致的。还好受到批评以后这两天已经把测试权下放给各州了,确诊的人数会升得很快。我看基本方法就是发现一个病例就局部密封相关生活圈的手法,对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没有太的影响。比如纽约那个超级传染者大律师,经过调查发现和1000人都有接触,这1000人就都被要求自我隔离。
纽约教育局也是做好了随时准备关门的准备。但是没有发现传染者之前不会全部关闭。
我没有想到纽约首先中招的社区是犹太社区,总以为华人社区最危险。那些所谓病毒是美国投放的,只针对亚洲人的谣言是否就会停止了呢?肯定不会,人很善于寻找支持自己信念的证据。果然马上又造出了美国人都在囤积枪弹,CDC不报确诊人数和死亡人数的谣言,信者众众,仿佛美国已经气息奄奄,危在旦夕。
下班遇到两个印度同事,电梯里问他们怕不怕病毒,他们说当然怕,说公司应该让大家都在家上班。正在抱怨,电梯里又进来两个美国人,一高一矮。矮的在问高的:“你去中国的情况怎么样啊?” 高个接过来说:“自从我从中国回来以后一直咳嗽不已...” 众人皆惊,花容失色,转瞬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这就是美国人的幽默吧。
出门老公已经在准时等我。疫情倒让我有了专车接送的特殊待遇。不过接一两天容易,天天接就不容易了。考验老公的时刻到了。
开车经过时代广场,仍然灯火辉煌,但是人流似乎少了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资本主义的光芒真的输给了新冠病毒。
晚上看电视新闻,疫情已经占了很大篇幅,川总不忘众人面前夸夸其谈。最兴奋的还是各路记者,都恨不得挖出个惊天大丑闻。所以我不太担心CDC能出多大的妖蛾子。读到纽约市政府做的各种准备,以应对有可能演变成的大瘟疫,各种细则都有,有关于尸体的处理让我印象深刻:“由殡仪师、法医摄影师和医学生等专业人员组成的尸体收集队,每天将可收置50至5000多具尸体。在死亡高峰期,可容纳44具尸体的移动冷藏库将被安置在城市各处。为了处理尸体,纽约可能需要提高火化能力。作为最后的手段,纽约市计划把尸体送到长岛海峡内的哈特岛(Hart Island),在19世纪晚期,黄热病患者送到这个岛上隔离,这座被称为“乱葬岗”的小岛已经掩埋了超过100万孤魂。”
根据我在纽约多年生活的经验,紧急情况下一般政府准备的都是最坏的情况,不管是暴雪,还是飓风,偶有失误。所以常有民众抱怨小题大作,耽误生活。其实民生无小事,宁可小题大作,千万不可大题小作。政客们做秀也罢,装样也吧,至少得在电视面前出来走几步算个交代。
但我对纽约人更有信心,毕竟历史上经过太多次瘟疫的洗礼,大萧条,911,纽约人照样倔强地活下来了。或许这就是时至今日纽约人仍然闲庭信步的资本吧,要让纽约人都惊慌失措起来还真有点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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