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的足迹259

作者: 韩甸 | 来源:发表于2023-01-23 06:21 被阅读0次

            259、丢猪(下)

        婶婶看护着,不敢让人们往前凑,人多猪发毛,在里边乱扑腾,怕猪累了搭不住缸沿再沉底淹死,就更糟糕。

        有人提议用两块长板搭在上边,人站上去用手拎着猪耳朵,把猪拽上来。

        还好猪头是干净的,没有弄脏。

        平原地区,树少,连个锹把都难找,上哪找木板去?

        我想,下边要是水还好说,人跳进去把猪能㨄上来,可是现在窖里全是黄屎汤子,人怎么下去呀?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难弄。

        大家都麻爪了,想不出好办法来,只能围着干瞅着,无法动手营救。

        都快有半个多小时了,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这时由西小角门进来一个小伙子,看模样能有三十多岁,谁也不认识。

        看样子是个过客,估计是村东头的人,他由小角门进来,从大门出去,免走个直角弯,图意近几步道。

        我们的大杂院正好在村里十字路口的西北角,前边里东西向的正大街,西墙外是街口的北胡同。

        他来到跟前看着眼前的情景,摇了摇头,好像也觉得很无奈。

        好不容易等来个男人,婶婶没有放过这个大好的机遇,急忙近前跟他说:小伙子,想想办法帮忙把猪弄出来,我们这几个老娘们,血招没有,不知道怎么办好。

        小伙子没有出声,绕着屎窖转了两圈,把两脚跨在窖的而边缸沿上,这样也能行?我很惊讶,是个办法,两腿的跨度,正好跨过缸口。

        他猫下腰去,伸手抓猪耳朵,猪躲着他不让抓,一抓就跑,抓了两下没抓到。

      我在旁边看着都害怕,怕他把窖边缸沿踩碎了掉下去,要不是个年轻的大老爷们,真没有胆量这么干。

      当时可能是我小的关系,这个屎窖就是一个庞然大物,不敢近前去看,离得远远的,真怕一时不慎掉进去。

        这人竟然敢跨在上边捞猪?太有能力了,婶婶和妈妈都不敢这样做。

        第三次伸手,抓住猪耳朵了。

        小伙子挺有劲的,顺势往前一甩,就把猪扔到了窖外边来,还没弄到自己身上脏东西,真有两下子,佩服,大家一致为他叫好。

        猪被扔上来,竟然没摔倒,还挺灵球,站那寻思一会,应该是有点蒙,没搞明白怎么忽悠一下子就上来了。

        估计是寻思过来点味道有些清醒了,抖动一下身体,甩了一地黄粑粑,哼哼两声,也不道声谢,扭答扭答就走了,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这猪可是真夠心大的,一点礼貌也不讲究,把人吓坏了,它倒是无所谓。

        婶婶急忙向小伙子道谢,小伙子拍搭拍搭两下手掌,向大门走去,婶婶招呼他进屋洗洗手再走,他说没弄到手上,回去再洗。

      回家后妈妈看着猪不让它进院,怕它把当院弄埋汰了,婶婶进屋用盆端水往猪身上泼,给猪洗冷水浴。

        费了好大的劲,才总算弄得差不多了,猪身上大面的地方清洗干净了,婶婶把猪槽子拿到院外喂的猪。

        喂完也没让它回家,妈妈把它打跑了,说它太臭了,是个小屎猴,不要它了,乐哪玩哪玩去。

        猪有些不服,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个屎窖,离着我家挺远,没人去管它,边上摆些砖头作为警示,别让人不注意掉进去就行。

      晚上猪回来时,身上挺干净,没有脏东西了,不知道跑哪蹭没的,闻着不臭了,婶婶这才把它放进院里来。

      过了两天我去碾房那看看,屎窖没有了,看来是公社来人处理的。

        那时公社虽然没有搬过来,仍然在村西头庙里办公,但这院归他们管理,有人在这打更看护着粮仓。

          婶婶家的猪过年杀时,过秤100斤耷拉着抬不起头来,将巴巴夠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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