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中学高二(8)班
看遍所有的山,却没有发现哪片比父亲的肩膀跟厚重,涉遍所有的水,也未察觉哪片比母亲的眼眸更为深沉。
————题记
读了朱自清的《背影》,脑海里久掠不去的是父亲臃肿的身体翻爬月台的身影,那渐远无穷的背影就这样简单的留在我的心里了,却留的很深,我只记得我没有说话,只觉得似乎听完了阿炳的二胡曲,不疼,却很哀伤,而我却讲不出为什么。
窗外风景澄明,在太阳被风潜送而来的热意里,一切都由不住的随蒸腾的水汽氤氲而上,视线里的花,看见的草,就拉扯了思绪,回到了久久未拾起的记忆里去。我记得父亲站上讲台挥舞着的粉笔,我记得他一沉默就被充斥了深邃的空气,我记得小学时作文中写道他太严厉,他偶尔不讲道理。似乎他毫不在意,可我在以后逐渐走过的日子里,偷偷听到过他微微的叹息,那叹息犹如一场冰凉的雨,滴答滴答,都落在了我的心里,父亲是个魔术师,把一根头发渐渐变的有些白了,只是后来他的魔法失效了,头发的颜色再也没有变回来过,父亲成了父亲,就站在了生命的琴键上,一起一落,每一下都用尽力气,带有几分吃力,弹奏着生活的曲子,那曲子飘过岁月的缝隙,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有时,模糊了视线,就清楚了爱意。而我,总是坚定的相信,他永远只会用他年轻时有力的步伐,大步跨在我生命的路上,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我一直固执的认为,母亲的爱在岁月的大海里是可以搁浅的,我认为母亲对孩子的无比的疼惜也只在我们尚未成人的时候才最为浓重,以后就可以淡去,可我看到,母亲很想念她的母亲,岁月苍白的头发连同外婆的爱是那支生命的风铃,摇曳着,终究在用清脆的声音紧系着思念,把母亲的心儿接在了回家的路上,我常常看到她静静的坐着,我知道,母亲记忆里斑驳的古院又在想念她了,斑白头发的外婆让母亲格外的思念,剪不断的思绪是岁月演奏大提琴深沉的旋律,儿时所有的回忆都酿成了槐花糕,让母亲在很多个不被人觉察的时候,眼泪成诗……我就会想到自己,或许有一天我长大了,离开了母亲,有一天,我也在岁月的路上匆忙行走时,我一定会像母亲一样难过。
在北方,我没有见过泉倚着山,细水长流的画面,我觉得兴许我体会不到诗里所说的美妙的情意了,可我发现父亲的肩膀撑起了我们一家的天,母亲的爱也恰似那长流不断的泉,整个世界就因此而纷呈了,一年如歌的风,绪绪不断的在他们的岁月里留下未曾拓印的章节,他们的双手渐渐成了两只残缺不整的碗,却为我们讨来一生的盛宴。
所有的孩子长大了,就会像叶子离开大树一样离开曾生活过的 “村庄”,却将一条剪不断的根连在了大树的心里,系紧了惦念,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听那无言大爱的声音,趁我们还年轻,这个世界的似水流年里,能留住人的,毕竟不会是房屋,岁月终究也无法替你抓住过往的云,听那每时每刻爱的昵昵,喃喃,施以爱应有的回报,让他们慢慢抖落一身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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