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快下班的时候,忽然接到爸爸的电话,问我关于报销的事,才知道他在住院,还做了手术,讲电话那会儿我有点说不出话,当时同事领导正等在一边准备出去吃饭。
有同事大概听懂了我的方言,询问爸爸的情况,我说我也不清楚。
吃饭席间我的心里一直惦记着,饭后回到住处已经九点,我又给爸爸打了个电话,问他不舒服住院的前后状况,末了本来想说道他为什么瞒着我悄悄在家做手术,终于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挂完电话,我内心里的自责和后悔翻江倒海,上周其实就有蛛丝马迹,我还是太大意了,后来没有追着打电话回家问问。
周五的时候爸爸特地打电话让我别赶回去,说已经快出院了。
我真的有纠结过一会儿,我知道他担心顾虑什么,最终我还是决定加班把着急的事赶赶,周末回趟家。
和元旦那天早上一样,周六我买了最早的一趟车,到家时七点左右,妈妈给我开的门。
她说爸爸自己在医院,今天应该能出院。她准备去买菜,我说和她一起去。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早上陪她去买菜,小区里路边有很多卖菜的小摊贩,妈妈挑了些青菜,我负责拎东西。后来又去超市买了青豆和豆芽,还有早餐煎着吃的糍粑饼。
每次回家,爸妈都会买好多菜,恨不能把大鱼大肉各种好吃的都做一遍端上桌让我吃完。
丰盛热腾腾的早餐过后,我便去了医院。爸爸刚打完针,这些年眼见着他瘦了好多,上次照全家福时,他的白头发也好明显。
等医生把开的药送过来,小姨和叔叔也到医院楼下了,由于手续原因当天办不了出院结账,但可以先出院,爸爸也着急想回家,叔叔便帮忙收拾东西,把我们送回家了。
回家后爸爸一直说自己没啥事,都是微创手术,我说手术毕竟伤元气,让他要注意多休息。
以前每次回来,手机总是拿在手边,要么是工作上的电话或消息,要么是看看平常没时间看的一些东西。
妈妈喜欢说话,她常常会拿个凳子坐我旁边,也不用我和她搭话,自己就开始讲家常或是唠叨我要多喝水之类的,爸爸则会在一边看看新闻或电视。
这次回家,我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刻意没有去翻看工作群里的消息或看网页。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并没有特意跟妈妈唠家常,偶尔看看电视,或陪她想想晚饭吃啥。
下午姐姐说出去走走,我和她沿着槐荫公园,走到了蔚蓝新都,坐5路车出去转了一圈,爸妈正好在家午休。
我俩回来的时候差不多五点,和爸爸一起看电视,妈妈已经在厨房清菜了。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帮我盛好了饭,她见我在看电视准备递给我让我就坐沙发上吃,我说不用,就关掉了电视机,也坐到了餐桌上。
以前好多次我确实会这样,看电视看的起劲儿,菜都摆上桌了,我会端着碗跑到电视机前边吃边看。
可能经历的事情多了,自己慢慢也终于长大了点。不再把回家只当作是回去休息,玩玩手机看看电视尽情睡懒觉饭来张口了,因为我发现以前爸妈会总盼着我回去,给我做好吃的。但当有几次,我匆匆赶回家,待不到一天就要回武汉时,他们突然开始担心我这样来回坐车会很累,劝我时间太短就别回家了,在武汉还可以好好休息下。
于是我也慢慢开始思考回家的意义,空间的转换确实会让我很放松,但如果每次回去只是把家当作一个任性休闲的场所,自己玩自己的,我真的好不懂事。
父母年纪渐长,身体也没有年轻时好,回家了他们几乎不让我干任何活,还像小孩一样宠着。
这次回家反而体会很深,像陪妈妈去买菜这样的小事,她都很开心,一直跟我讲着平常她几点会去菜场超市,哪儿的东西比较新鲜之类,听她讲这些我也对平日里他们的生活习惯有了更多了解。
下午和姐姐出去转的时候,她也说起爸爸对我给他买过的一些东西的评价,原来我很少去关心他们自己的喜好,以后我得慢慢学着做的更好。
真的发现自己平时回家关注的太少,之前做的一些也都有点脱离他们的切实需求,用一句比较贴地气的话来说,我不够熟悉家里的日常和烟火气。
其实这几年自己明显感觉到想法的一丝转变,从读高中到毕业进单位,吃惯了大食堂的饭,对自己做饭不仅一窍不通还很排斥。
但从去年开始,或许是去M同学那儿蹭好吃的太多次,慢慢觉得自己能做出美味的东西,满足味蕾和胃,也是一件很美妙幸福的事。
尤其是寒冷的冬天,或者饿着肚子的晚上,有一口热气腾腾的饭菜真是件暖心暖胃的事。
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总之现在的我,越来越喜欢生活里的烟火气了,对烹饪工具感兴趣,大概是我迈出的第一步吧。
对于这种转变我也很开心。 其实我也喜欢生活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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