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赵先生养了一只小狗,我们的生活因为小狗的加入而多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赵先生萌生出养条狗的想法已有一个来月,这个想法的由来是他担心他出差不在家,我独自一人会害怕,养条狗,在他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可以陪伴我,等它长大了还可以看家。不追求狗种的品质,没有去宠物店寻找,向员工打听,有个员工家刚好有只母狗刚生了好几只小狗,于是等着小狗长大到一个月左右便抱养了过来。
四只小狗里,赵先生一眼相中了其中“最丑”的一只,也就是我们现在养的这只,不为别的,因为它刚好长得像他老家现在养的那条狗,其实,也刚好长得像我家以前养过的那只狗。因着样貌相似,初见这只小狗时我们就对它有一种熟悉感、亲切感…
说到养狗,其实我是不怎么有兴趣的,甚至是一度刻意逃避和狗产生感情,他老家养的那条狗,每次我回去也基本会刻意保持一点距离,这种拧巴的心态,源于一段令我后悔和遗憾的往事。
时间回到2003年,家里从姐夫家抱养了一只小母狗过来,父亲给它取名叫来福,来福一养就养了十多年,每次在家我做饭,如果有肉,我切肉的时候总会偷偷把来福叫过去切点肥肉给它吃,记得常玩这样的游戏,我和哥哥妹妹三个人站成三角位,来福在中心,我们三人同时呼唤它的名字,每每它总是朝我这边飞奔过来,我也总是暗自得意,肉没白给它喂。
后来上高中,上大学,我在家的时间并不怎么多,来福也一直是父亲在照顾,我对来福并没有过多的感情投入,再后来,约莫到了2013年左右,来福好像身体老得出了些问题,鼻子那块时不时的会流脓流血,又时不时的不吃不喝,身上也好像有一些恶臭味,我开始慢慢嫌弃它,不愿意碰它。记得有一回哥哥买了药水过来给它清理鼻子那块的脓血时,我被哥哥的善良给感动了,同时也为自己怕脏而不动手感到羞愧,那一幕仍记忆犹新。
差不多2014年,家里拆迁了,搬了新家,搬家的最后一步是把来福从老家带到新家,姐姐派我去把它从老家拉回到新家,路程不长,走路约莫二十来分钟,可是走了不到一半,来福却怎么都不肯跟我走了,甚至拼尽全力把我往老家的方向拉,它的力气完全可以与我抗衡,我都被它往回拉着走了不少距离,我又急又气,连哭带骂的把它往新家的方向拉不动,记得当时自己哭了好一会儿,一是哭自己不能完成姐姐交代的把它带回新家的任务,二个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哭自己这几年与它感情的疏远,没有好好照顾它,狗狗对人的感情永远是同你的付出成正比…后来姐姐来带它回新家,它乖乖的跟着回来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悔恨自己对它的疏远…
新家单独腾出了一个卫生间,作为来福的私人空间,上了年纪的狗,身上总是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最后的最后,它的存在已经有些影响到了我们生活空间的干净和卫生,经过家里人的商量,艰难的做出了把它放养出去在外流浪的决定,把它放养出去的第二天,我们全家都后悔了,姐姐出去寻了一下午都没寻到,此后再也没有了它的消息…我在这整个过程中充当着随波逐流的角色,虽然没有直接提议把它送走,对于它最后的命运,我觉得我就像个刽子手,至少也是个帮凶…
在来福的一生中,或许我只是一个曾经对它好过一段时间的过客,或许它并不在意后来我对它不再好了;对我来说,在来福正可爱的时候我对它动了情,用心对它好,可是在来福老的时候,我没能善待它,我不动声色的嫌弃它,这是我无法原谅自己的一点,尤记得2015年的某个夜晚,在宿舍躲在被窝哭的不能自已的我被室友误以为是感情出了状况,其实是因为想起了来福,对来福的愧疚对自己的怨恨…

时至今日,写此文想起来福,也会忍不住哽咽,一直都不敢去想象它在外流浪的场景和最后的画面会是怎样的,该是多么孤寂与凄凉…不敢想象,不愿想象…
来福之后,我对所有的狗都会刻意保持距离,刻意让自己冷血一些,刻意避免同它们产生感情…我怕,我怕我不能从一而终的对它们好,我怕如果它们老了病了,我又要经历那种伤心和难过…
现在面对这只新养的小狗,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看着它可爱的模样,想爱又不敢深爱,刚开始几天,我并不怎么照顾它,都是赵先生在照顾它同它玩耍,它的存在好似完全和我无关,前几天下班后,家里没人,我把它抱在怀里在小区里散步,小家伙在我怀里乖巧的样子,慢慢的,我故设的屏障好似在慢慢融化…

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由最初的故作冷漠到现在的的确确的把它当做自己的宠物狗来照顾,给它准备一日三餐,给它洗澡,带它散步,抱着同它玩耍…现在晚上加班的时候,它喜欢跑过来枕着我的脚背睡觉,也喜欢同我撒娇轻轻的咬一咬我的手和脚…现在已经彻底把那道不同狗投入感情的防战给打破了…就当是弥补当年亏欠来福的,现在好好对阿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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