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南烨透过车窗望去远处的村落已经沉浸在雾霾中,只有几盏路灯依稀可见,才能辨别出无月的夜晚早已悄悄降临。
南烨记得老家门前有个大坡,村头有个类似祠堂样的小屋。每次回老家路过总能看到一群老头老太太坐在屋檐下一边闲聊着、一边眺望着远方,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只剩那座小屋了。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眼之所看,皆是遗憾。
流星终将划破苍穹,生活终将打开记忆之门。蓦然回首,亲爱的故友逝去多年,好像与她焚香、静坐、长谈。论那沧桑人世,烟云往事;议那浮生百态,难测命运;笑那红尘俗世,朱门酒臭;伤那古今别离,恸人心事。
作家伊萨科夫斯基在《白桦》中写到“离好奇的眼睛很远的地方,年轻的白桦在沙沙作响,春天,我不止一次来到这里,把你等待,站立在树旁。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我随身带着这本蓝皮的诗集。我俩一道开始读这里的诗篇,希望我俩能一起将它读完。我想你总会来,一天天过去,你始终没有在这里露面。现在白桦已被砍去烧掉,诗集至今仍没有读完。”是的!我的诗集也至今没有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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