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过《红岩》小说,但我会唱《红岩》歌剧里的歌,我的名字就是我爸从这歌词里面取的。 ――《平凡的世界》赫红梅(上)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
对于有些人来说,自卑这东西本不应该有一丝一毫能近了她的身子,偏偏被时代连累,竟然爬满了整个身子。
就像,赫红梅。
假如能把花格裙子和皮鞋,还有漂亮的蝴蝶结和皮筋都装饰在那个一脸菜色的女孩子身上,再给身体来个大扫除,洗的白白净净的,谁会说这样的一个赫红梅应该缩在人群的角落里,每次下了课都要和那个同样清瘦的背影拿走自己的黑面膜膜呢。
生活在物质上已经亏欠了太多,假如不是和同病相怜的他双目相对时那一霎的轻柔,我们谁能自欺欺人的说她对生活充满热情。
一本写着炼钢名字的书,却完全在讲一个苏联人的长长短短,是那个写书的人昏了头,还是这个镇子外面,有一个不用天天吃黑面馒头的大世界呢。
不管是如同偷窃般在两个穷学生之间进行的借书还书,还是一个比一个更小声的交谈,饿着肚子的故事总归是有了温情一点的情节,不体面的暂且扔过去不讲,红岩上的红梅,生活不再是如一滩死水般毫无波澜了。生而为人,谁又不是个感情动物呢,只消日子有了一点盼头,都要生出更多缩在角落里绝望时,不敢奢想的美事。
就像,压在创业史里的白面饼子,以及孙少平注定等不到的传球。
她当然也应该换上一身没有补丁的衣服,扎上两个短辫出现在“有眼无珠”的同学们面前,好让他们的偏见和误解都自己融化了,融成眼眸里一个班花一样俊俏的赫红梅,把一个漂亮女孩子应该得到却被亏欠了的带着男性本的能关注补回来,好让青春期的虚荣得到迟来的满足,好让仪表堂堂的干部公子顾养民,注意到班上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子。
所以她当然应该不加思索的将被作者隐含了绣球意味的篮球传给如阳光般照进她生活的班长顾养民,而不是那个一厢情愿的穷小子,同病相怜的怜悯,当不得牛奶面包的爱情,当然,用爱情来定义她和顾养民,到底是早了一些。
只是全身的血连同被扯去了遮羞布的赤裸的尊严,一下子灰了眼前模糊世界的孙少平,也真的是可怜,保尔有富人家的女孩,他什么时候遇到自己的冬妮娅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