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亲记6

11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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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贾把外甥抱到煤车上，俯下身从车厢地板下的一个匣子里拉出一快塑料布，在煤车自己拔出来一个窝，正好容下小外甥的上铺好，然后让高银躺了进去，对站在车后方的那个人道了谢，并让转告高银他爹，高银在他舅舅家里，随后就拉上毛驴上了路，路过中和街路边烧饼摊的时候，老贾把车子停在路边，吧毛驴拴在路边，然后去烧饼摊上买了两个烧饼，其中一个用草纸包好，放进口袋里，从马路对面走回来，把已经睡得昏天地暗的高银摇晃醒，给他递给一个香喷喷的饼。

高银好像做梦一般滴吃着香喷喷的烧饼，虽然四周有一股煤的味道，可是，这好像也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品了，从被舅舅抱上车，他就开始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他年龄小，可能不会有深刻的记忆，但是家里发生的一切又让幼小的他有点惊恐，他躺在煤车上，听见车辆在路面上走着，车轴发出的“吱吱”声好像他躺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家里的吵骂和打斗的声音，和父亲红着脸摔酒瓶子发出的声音都让他心有余悸。他站在院子中间看见眼前的一切吓得哇哇大哭，可是脸红脖子粗的父亲根本看不见，他看见父亲正在用一个枝条打妈妈，从院子打到屋子里，……他吓坏了，只会站在院子里哭，哭了一会，看见妈妈一个人跑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会邻居来了，再以后他坐上了煤车，摇摇晃晃的他有点饿，就说：妈，要吃馍！他真的看见妈妈了，妈妈背着一个小包袱，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烧饼来递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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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贾和高银回到家等了两天，本来以为姐夫曹老二会来的，他不来自己的姐姐也要来接高银的，左右等，就是不见人，第三天清晨，老贾准备重新去高家庄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的时候，刚刚打开门，看见曹老二已经从自行车上下来，把自行车斜跨在大槐树上，从村头的大槐树下走过来，一身绿色的军装有点发白，前襟处有一片一片的油污，头发乱得好像疯子一样，眼睛里面好像充满了红墨水，看见老贾一开口就满口的酒精度，划一根火柴就可以点燃的程度，他结结巴巴滴问：高……高……高银呢？合金？老贾本来想把他让到屋子路，听见他叫合金心里有点恼火，就堵住门口不让他进，问到“我姐呢？”你……姐……姐呢！她呢？

老贾听到这里，感觉坏了，就拉住姐夫曹保和的衣领吼到：曹老二，你感觉去找俺姐要是俺姐出什么事和你没完！曹老二顺势就倒了下去，这个时候老贾的兄弟和外甥高银也从屋里跑了出来，两个人年龄差了五六岁，手拉手站在屋檐下，老贾拉起曹老二的手一起走到大槐树下，推起车子，沿着寂静的街道走去，两个人开始第一次寻找，结果，无功而返，过了几个月，又去庙里算了一卦，说是人向南边去了，老贾又骑着呼啦啦乱响，铃不响的自行车去黄河岸边的时候几个村子寻了好长时间。时间又过去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