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面好像有人。”
“去看看。”
南宫渊与常逸走至晕倒在路边的女子面前,互视一眼……
离山院。
一暖阳照射进屋中,躺于榻上的柳无叶猛地睁开双眸坐起身,望向四周,见没有血淋淋的场面,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离山院后山,花香蝶飞,溪水潺潺,一木亭之中,一袭白衣男子正吹奏玉箫,一身着锦衣的男子自身后走来,止步,随即行礼。
水千寒放下玉箫,将其附于身后,望着天边流云。
半炷香之久,水千寒方才淡淡启唇道:“做的不错,接下来,该是起兵造反,篡夺王位了。”
挥手,一形如竹叶的暗器飞出,飞于蓝天之上的大雁瞬间落下,一片尾羽缓缓飘落。
而其眸中,尽是寒霜。
龙七跑过来禀报:“公子,柳公子醒来后便走了,这是他让我转交给您的,他说您看了自然会明白。”
水千寒接过其递来的形似竹叶的暗器,上面与他的同有茉莉花图案,分明是同一种暗器,出自同一地方——茉莉山庄。
龙七瞧了眼旁边冷着脸像极主子的孤风,有意凑近了些,目光时不时地往其身上瞄。
而孤风一门心思都在暗器上,直接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轻握暗器,水千寒长且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看来要见一见老故人了……
茉莉山庄。
“南宫少侠救了我家小女一命,送她平安归来,我莫司仪不甚感激,今日在此,敬南宫少侠一杯。”
“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南宫渊笑着举起酒杯,仰头饮之时,笑容尽数收敛,眸光瞥向立于一旁的常逸,示意该动手了。
常逸接收到南宫渊的暗示,就在欲动手之际,下人进来禀报:“庄主,水公子来了。”
刚通知完,一袭白衣水千寒便出现于大堂之外,微微颔首,低垂着双眸看足下之路,上台阶后,才缓缓抬起凤眸。
那是现在的惊鸿一面,后来的南柯一梦。
大堂中,水千寒坐于南宫渊身侧,莫司仪起先与其客套几句,见其无心与他交谈,便开始与南宫渊继续方才话题,交谈甚欢。
由于天色已晚,三人不得不留宿于庄中。
夜晚,南宫渊与常逸关门闭户计划如何行刺莫司仪时,令人不禁感伤的箫声自远处传来,中断了两人的谈话。
“这是箫声?”常逸将窗户打开,箫声大了些,仔细一听,也能辨清箫声从何方而来。
南宫渊想到了白日来访的如谪仙般的白衣男子,他随身携带着箫,想必极喜箫。
这吹箫之人,是他无疑了。
若不是他到来的缘故,他们早已行刺,成功与否,都已过去。
楼台之上,一袭白衣水千寒如往日般吹奏玉箫,箫声尽是忧伤,眸中尽是思念。
莫司仪自身侧走来,止步后,安静地聆听这凄凉的箫声,待一曲毕,其将玉箫放下,眸中的思念与感伤尽数散去。
“你今日突然来此,可是有何事?”莫司仪一早便猜到他来此的目的何在,但见他一直不提此事,想到该告诉他事实了,便亲自过来询问。
望着夜色,半盏茶之久,水千寒薄唇轻启,终是问出了声:“是你要杀阮北弦?”
莫司仪望着他,没有迟疑道:“没错,是我要杀他。”
“为什么?”水千寒看向他,眸光微闪,声线虽仍是淡淡的,但仔细一听,不难听出其中包含的在意,他在意的东西很少,能让他动容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
而阮北弦,似乎是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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