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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倭人使出坏人计 翰臣接招开铺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倭人使出坏人计翰臣接招开铺子
赵老翰想起梦中之事,没等说下去,自己先笑起来:“那天,我去拜见马大人。半道上路遇翟小鬼,他猜测马大人找我,肯定是因为别把子的事儿。我还寻思那么大的官人,还能为这点小事儿扯犊子?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猜对了。在马大人家,这个吴督军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给我一嗙扯儿。马大人在跟前儿,我也没管那个,就跟他掰扯儿,我说如果我别输了咧,你是不是心安理得呀,讷敢你找茬腻?他没嗑摸了。”说到这儿,赵老翰端酒盅一扬脖喝干了,又说:“多亏马大人说饸饹话儿,没事了。不过,我还是犯咯应。坐在马拉轿车里迷了着了,做了个恶梦,梦中把我整到天增长,见到了吴大舌头。”
乔本茂笑道:“咋回事儿?梦中拜见吴督军!”
赵老翰苦笑道:“还拜见呢,可能是翟小鬼说的话影响了我,是一帮挎枪的人把我押去的。有个猴子在我身边跳来跳去,可真烦人啊。吴大舌头磕磕巴巴质问我把他的天增长整黄了。我说在马大人家里都说清楚了,好话不说二遍,想咋办就咋办吧。这时,我突然想起他说话不算数的事来,对手下暗下毒手。心想反正落在他手里也没好了。就等着挨枪子咧。没想到到家了,哈哈!来——喝酒。”
这时,又送来四个菜分别是红烧狮子头;猴头菇炖鹿肉;爆炒鸡丁;猪肉炖粉条。
这一顿酒席,哥几个喝得很晚才离去。
赵老翰醉醺醺回到四合院,保母出来开了门。别看赵老翰五大三粗,感情还是很细腻的,只是他为了能发财,很少有卿卿我我的时候。家还在乐亭,而大老婆不来关东,每年能回一趟就不错了。但是对玉花还是体现了关怀,因为她在身边,只是陪伴的时间太少了。
赵老翰太忙了,因他强势登台当上五站商会会长的宝座,也引起许多人妒忌,这还不包括一些日本人。想跟赵老翰过过招的大有人在,可惜只是没有胆量出头,只能在暗中捣鬼而已。
三泰栈的社长岛村喜久马就不同了,他不但全力倾销日本商品,手里还有权,就是管理五站商品经营的权力。这不,岛村喜久马在满铁事务所御厨友浦授意下,开始对赵老翰的义和顺进行制裁。在得知义和顺外栈的油坊移地建好后,马上宣布与义和顺签定的豆饼合同,不再用现金结算,而是用日本商品进行交换。而这一情况,岛村喜久马并没有告之刘兴全,直接让手下人通知义和顺油坊。这让义和顺油坊措手不及,也无可奈何。等刘兴全得到消息时,吕易安已经到了赵老翰的办公室。
吕易安一进屋就气愤地说:“岛村这个混蛋,竟然不给钱了。你说说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劲,不就是为了给他们这些鬼崽子揍豆饼、豆油吗?”
赵老翰一听也十分来气,可气归气,油坊已经建了,想停也不可能,招来那么多院心伙计,总不能因为不给钱就把油坊停了吧?那样损失就会更大。赵老翰陷入了沉思:怎么办才能打开这个僵局?
吕易安看赵老翰皱起眉头,没继续往下说,只找个沙发坐下,喘着粗气看着赵老翰,等待赵老翰拿出对策。
赵老翰慢慢平息下来,他想到了大豆三品混保的事。于是操起电话要了大连的长途。随后对吕易安说:“仲平兄,不用着急,办法会有的。伯谦兄都没来过信儿,恐怕是岛村喜久马那个小犊子整的事儿。”
正说着刘兴全进来:“翰臣,哎呀,仲平也在这儿,是不是豆饼、豆油的事儿?”
吕易安气哼哼地说:“整的啥事呀,除了三泰栈豆饼能卖给谁呀。指定是岛村那个犊子故意整事儿。”
这时,大连长途接通了,接电话的是刘植森:“东家,有何指令?”
“豆饼价多少?”
“豆饼平平,大豆到是涨了不少。这不我吃进五千火车,至少赚一百万。”
赵老翰听到赚钱了,也高兴不起来:“豆饼现货市场咋样?若是把豆饼运到大连好卖不?”
“卖到是能卖出去,可时间不好说,混保带费用的,时间长成本就上来了,所以,算起来不太合帐。”
赵老翰叹了一口气说:“知道了,对了,差不多就卖了吧。赚一百万不少了。”
“好的,东家。”
赵老翰自言自语地说:“该给植森身股了。”
吕易安问:“大连那嘎嗒不行吧。”
赵老翰说:“植森分析的对,混保的费用也不少,无形中增加的成本不合帐。那小犊子整事儿,谁也整不了。”
刘兴全突然想起什么,试探地说:“翰臣,你就没想也整个杂货铺?”
赵老翰听刘兴全说开杂货铺,头脑顿开,一下站起来左手一挥:“哎呀,我的伯谦兄,真是我的好高参!这不给你奖励都说不过去呀。”
刘兴全叹口气说:“还奖励啥,一听说这事儿,我头都大了。这个岛村啊,竟然连我都瞒着。一路净寻思咋办了。我就寻思那么多货,你卖给谁都得赔钱卖。北繁华路上的长盛魁,为了从朝鲜银行低息借款,进了不少日本货,有它搁这儿比着呢。这不走到北大路口上,我看到朝鲜银行对过房子空着。你赵老翰不光只有倒腾粮谷的能耐吧。倒腾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也该玩玩杂货了。”
赵老翰此时已经喜笑颜开了:“伯谦兄,你真是我的亲哥哥呀。朝鲜银行对过儿,忒好了,正好开到三泰栈家门口。”
吕易安到是不放心地说:“朝鲜银行对过,是离三泰栈近了。平常我都不搁那条路走,我怕小鬼子出来收拾我。”
赵老翰笑道:“守备队兵营在外栈对过你都不怕,离那么远还怕啥。伯谦兄那小铺谁开的,你认识吗?”
“平常也没注意,我寻思是不是长盛魁它们给挤兑的呀。反正关门好长时间了,也没人到那开铺子。”
赵老翰又一挥左手:“管他谁的房子,就在那嘎嗒开杂货铺了。仲平兄,豆饼接着给三泰栈送。我马上找人开铺子。有了铺子,咱也不光卖日货,关里那么多好玩意儿,在这嘎嗒指定赚钱。哈哈,伯谦兄,是不是喝几盅啊。我得好好谢谢你咧。”
刘兴全严肃地说:“说到喝酒,你昨天喝酒是不是有杨润昌?你跟那边官府的人打交道可要小心点呀。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日本人眼里,我觉得不光是三泰栈这边的人盯着你,恐怕事务所的人插手了。要不然动作不会这么快。”
赵老翰不以为然地说:“盯着我又能咋地,我一个买卖人,一买一卖惹着它啥了?他们哪一条规定不允许我与奉天省官员打交道。要是明说我就把铺子挪到中国街,能咋地,这五站的会长不当到头了。”
刘兴全被赵老翰豪迈气势所感染:“也是,偷摸搞小动作,自古以来的倭人作风。这么对你我也觉得奇怪,中国街立碑,你并没有出钱。你说他们这么整是不是有啥说头呀。”
“能有啥说头腻?”
“限制打压你呗,谁让你把大豆卖给奉天督军府了。”
赵老翰还是不理解:“当年我为了发财,出号开小铺正好遇到玉久兄来买大豆。当时我还没跟倭人打过交道,事后感觉有些说头。从那以后,再有这事儿我很少从站内给玉久兄发货。咋地这都不行咧?”赵老翰来关东有二十年了,说话口音有很大变化,特别是乐亭土话改了不老少。比如讷不再说讷了,而说我。但有时也会冒出几句乐亭话来,比如说尾音的“腻”,“咧”。爹当然还是爹,只是还没机会叫。
赵老翰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说:“伯谦兄咋说也得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仲平兄你常和伯谦兄找交道,中午在小餐厅陪陪伯谦兄,我看再把向斋和然康都找来如何?”
刘兴全笑道:“看来你昨天还是没喝好呀。既然你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拂你好意,那我就品尝品尝你的那位大厨手艺。”
赵老翰马上让伺候自己的年青的,去找乔本茂和朱峻辰两人。
刘兴全走到窗前向外面瞅瞅说:“赵老翰在你门前开的洋酒馆生意不错呀。”
赵老翰笑道:“咋地?是不是想喝洋酒呀。一会儿告诉他送两瓶来。”
刘兴全说:“其实咋喝也不如咱的烧酒,只是我看不少日本人愿意喝它。仲平兄,你总出头跟日本人打交道,他们是不是这样?”
吕易安除了跟刘兴全问个好外,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听刘兴全问就应声说:“可不是咋地,你提醒我了,看来得把那帮小子领到这个洋酒馆了。”
刘兴全脸上露出笑眯眯神色。
赵老翰看快到中午了,站起来说:“咱去小餐厅!他俩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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