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依旧是被众多人关爱的对象,他们都问我“最近好着呢吗?” “状态怎么样?” “要不我去看看你吧?” “你有时间了出来我请你吃饭吧?” “以后怎么打算的呢?”... 很多很多的问题,我的回答都是“嗯,好着呢,没事的,不用了,还OK啦,毕竟这么长时间我也都适应接受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哎”...
我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吗?好像没有。我在各种场合好像都表现的相当淡定,连一次嚎啕大哭都没有过。用最快的时间处理了老何身后事的各种手续,每天也能和别人开着有的没的的玩笑,给老王找了一个她满意的能分散她注意力的事干,我也还能思考,也还能出去吃饭逛街玩儿。
我释怀了吗?好像也没有,有时候还是比较懵。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好好的啊,我还可以跟他说说笑笑,打电话时还能像查岗一样“喂,老何,你又在哪浪呢?” “哎,你别给我买那个,我不想吃” “没事,你别管我了,管好你自己吧,我又不是傻子冷了当然知道加衣服啊”... 怎么今年这个时候我就再也见不到他摸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呢??凭什么呀?为什么呀?
很少做梦,只有两个和他有关的梦。一个是他去世那天早上,我在医院陪床,快早上仅睡的两个小时里梦到他站不稳,关节像错位了一样让人看着揪心。另外一个就是他去世后,梦到他像正常时一样好好的,站着和我说话,还责怪我为什么没把他治好,我哭着告诉他他的真实病情,然后他也哭了,他要走的时候我哭着大喊“爸你要好好的,也保佑我们好好的”...
昨天想起来他的电话号码这个月该消掉了吧,用了10几年的号,他自己一直舍不得换。给他通讯录里的人群发短信说明情况,留了老王的手机号给大家。发之前她让我念一遍短信是怎么编辑的,结果我好好的读到一半竟然情绪失控眼泪哗哗的流,害的老王也泪崩...
他离开我的第17天,感觉他好像一直都在。最近脑海里常出现小时候在东北坐他开的大车的画面,我说“爸,你把车开快点把我颠起来”,然后他加速,我如愿从座位上颠起来然后落下去,开心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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