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那段日子,它总是一晃就到了傍晚,脑袋还未抬起认真的看过几次黑板天就已经暗了下来。
那些天的日子并不好过,中午继张兄踩点进教室后,一波三折还是被老班修理了,于是连着两节化学课就开始变得异常难受。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大概是星期四,自从上高三之后,课程表就变成了每种科目连着上两节,正好那天下午两节化学课。老班总是喜欢提前五六分钟来教室蹲点,只要铃声一响,就算你前脚进教室后脚还在外面就算迟到,对于这种规矩我们并没有任何异议,也确实是不敢,但是老是有人敢试一下,而且屡试不爽。
张兄踩着两点八分的点推开教室门,雪白的衬衫映衬出他略显黝黑的肤色,一副黑色框的眼镜架在鼻梁间,透过镜片可看到那一双狭长眼睛里闪烁的异样光彩,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完美的看到他的双下巴,衬衫的扣子并未全部系上,一条完美的弧线撑起了贴近肚子那里未扣的扣子,露出淡灰色的背心颜色。门开到一半的时候看到老班在教室里,喊了一声“报告”,只见老班微微点头,他便推门进来了。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手机拿了一颗阿尔卑斯棒棒糖,而且是吃了一半的。
且让我这个旁观者先描述一下在我眼中他被修理的过程。
铃声响起,老班操着一口官方的武山话开始授课,不知不觉过了十分钟,小凯已经在旁边打盹,老班突然抛出一个问题,用锐利的双眼扫视了一下全部同学,我推了一下小凯,她一脸蒙蔽的看着我,我用笔尖点了一下课本,她便意会了。在气氛异常严肃的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四周各种紧张神情,显然这个问题都不是很会。老班开口了,说时迟那时快,第一个字叫出口的时候我悬起的心就放下了,因为老班喊得是“张阴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感觉小凯都有些窃喜,甚至在不经意间看到她诡异一笑。当被点名的站起来之后紧张的气氛已经缓和不少,意味着大多数人已经逃过一劫,剩下的就看张兄的表演了,显然张兄表演失败了,而且是失败的一塌糊涂,这导致了老班一发不可收拾的肉疼教育。
老班闲庭信步的走到他的课桌旁,他当时是靠窗户坐的。
“来,出来”
他转身从同桌背后走了出来。
“是不是睡着了,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是不是当我说的话在放屁。”
一阵微风从窗外带着丝丝凉意吹过老班的头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一滴滴微小的哈喇子随风落在了阴阳雪白的衬衫上,紧张的气氛此时达到极致。
老班转身背对着他又说了几句话,就在迈开步子的一瞬间以讯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脸踩在他的小腿上,老班招数层出不穷,阴阳见招拆招只能后退,后退到墙边的时候,双方又很默契的的停手,直到找到另一个好的角度又开始过站,你来我往,你来我往,从教室绕了一圈半之后就讲和了。在老班与阴阳过招期间,我预计转头看了三次,从眼前路过的时候我抬头看了几眼,只见阴阳迈着奇异步伐稳健的后退着,丝毫没有碰到四周的桌椅与台阶,我的心中不仅升起万分敬佩之情,临危不乱,必成大器。在这期间我余光看到小凯在急急忙忙的抄着昨天的作业,丝毫看不出紧张的神情。
当老班回到讲台上时,这节课已经剩余十分钟,也看不出去老班有任何气喘的征兆,我回头看了一眼阴阳,他神情自若的站在后面,只是白色的衬衫上多了点尘土。
终于瑟瑟发抖的熬过了两节老班的课,阴阳回座位的时候嘴里还不忘瞎喊几声今天真倒霉之类的言语,这些当时所发生大大小小的事件组成了那三年来我们最为难忘的回忆。
于是在我们以后的日子里,老班的各种招式成了我们青春的象征与见证。
所以我们的青春还在以后的日子里熠熠生辉。
过了很久之后又提起那件事,原来另有蹊跷,听他自己描述的时候,我心里觉得当时老班动手是正确的。
(下次再写吧。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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