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完成四十几万字的长篇初稿现在又将近一年了,这段时间没有动静。
也是在四年前我开始着手写小说,一晃几年过去,等到疫情时期才把初稿写完。
在高中时代就开始坚持写诗歌,一直到现在,已经是中年小叔。很多年很多年只是偶尔向《诗刊》投过稿。
网络倒是个好地方,随时写随时可以发表。所以此前陆陆续续写了些作品,如《济事石,痴怨玉》《家有盗,非常盗》《侠盗涅槃》《花开花落又逢君》,还有榕树下曾发表的《高楼诗风》诗歌专辑和一些散文。另外写的一些短篇小说也不知哪里去了……其余的在《诗歌前线》和其它的诗歌网站也发有一些。大抵摸爬滚打不过如斯,混迹于网络,虚度岁月。然后又找到了简书,发文至今已五万来字,多是诗歌。
人生大抵如此出息了,离当初的梦想差得很远。
更有时候怪现实太过残酷,借口太过美丽,让自己长期陷入沼泽。
有个故事,便是对自我最好的讽喻。一头狗熊和一条鳄鱼在打架,一个说,你可敢上岸来和我厮杀。另一个说,你可敢下水来和我厮杀?
结果我成了那个敢于下水的狗熊,那头敢上岸的鳄鱼。而且还习惯了,用美丽的借口去安慰自己。
曾经,为了梦想认真过,是个认真追梦的少年,抛下稳定的职业,毅然选择前方。然而,前方太过灰暗,碰得灰头土脸,默默地咬着尾巴,惶惶如丧家之犬,铩羽而归,望着皓月低低长号……
文学,必然是艰险的道路。大学时听讲座一位师兄讲道。征途归来时终于体验到。
进市公安局体验大佬的感觉, 随着列车辗转大半个中国,收到私企老板的压榨剥削,体验过创业的艰辛无奈,也领会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什么叫暴发户的炫耀,高知的颐指气使……
然后最为荒谬的是竟然加入了某个世界级的山寨文艺协会,打卡认证为作家,并封为“封疆大吏”,一省之“首席”,只怪还不那么明目张胆,去搜刮那些像我一样“受苦受难”之文艺人士的“民脂民膏”罢了。荣耀让你上了“人生巅峰”,也让你陷入深深的自欺欺人的“谷底“。
随着过了而立之年,锐气尽减,竟然想着耕耘桃李了。想当初,就是为不背“教书匠”之骂名,如火如荼奔前程去。到如今,甘为人梯,不时也感到压抑的痛苦。
时间被压迫了,自由被剥夺了,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想来进学校是为了修道的,不亚于寺院之晨钟暮鼓,或敲几许木鱼,不知老之将至了!
又或者“朝闻道,夕死可矣!”后起之秀风起云涌,已作前浪死于沙滩之状。
但更要命的是,回到家乡往来故旧颇多,又有三两死党,免不了作“海量存知己,沉醉若比邻”之事,不堪回首,难以启齿!又有“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之征兆,但问题是不懂自己到底富在哪里……
总之不得片刻安闲之身,但若得片刻安闲之身,抱着手机,在微信和抖音及各大公众号之间“吞云吐雾”,大有妄断巫山云雨之嫌了!
不知如何断,不知如何抽,以借口为美酒,浇不得意之块垒;饮鸩止渴则已,夫复何求?真真是一个天底下最无用之人了!
末了,只能用曹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王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和东坡“门前溪水尚能西“来作自我安慰罢了。
最恐怖的是,领导如达摩克利斯之剑,声如轰雷,“你就别再瞎折腾了,有多少像你那样的甚至比你更出息人,到头来还不是……别耽误了工作是为正事”。这样的正法宏音,自青年时就常响彻耳迹。
于是我不时地摸摸身上的“龟壳”,不知大抵还在否?
小时候,父亲常把我关在楼阁里写作文,得释之后便交于审查,幸好获得赞许,终于可以安心去玩耍!或那个时候便已种下不解之缘罢!
父亲之离去,大抵有九年了,新迁坟,真为不孝,不敢在坟前说大话,只能求他老人家保佑了!
又两三年前,曾在伏波将军庙许修缮之意,是为功成名就,著作等身之期。但如今庙屋檐已坍塌,不知做何感想!
大抵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之讽喻。心内无奈,五味杂陈……忽然想起,儿时父亲抱我看着北斗星的那棵松树,如今已木头都不剩了,家里的另一棵松树说是挡着风水,又被我请人伐掉了。那些星星和月亮,自当比现在的还要多明亮几分。
只可惜回乡下老家的机会越来越少,清净的心也越来越难了。家乡门前有个池塘,以前总听得到蛙叫声,现在也全然被填为林地了。
现实平凡,日子清淡,借口美丽,梦想在照耀,如果还没安心全然装沉睡,至少听得起沼泽里,愤然而起的脚步激起的水声了。
田园里,农民在辛勤劳作,那一头牛咩咩叫,这是一番美妙的图景。但愿那牛聆听得人间的疾苦,唱得出人间的丰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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