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脸

今日所谈的母亲非我的母亲，而是我在路上见到的一位母亲。而这母亲的脸，自然也是她的脸了。

实际上，我与这位母亲的相遇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她的脸却时刻地记在了我的脑海里。也许有人会问，这位母亲的脸是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吗？是特别的美还是特别的难看呢？

我想，我在路上见到的这位母亲，算不上漂亮，也算不上难看。不过，平平之中还有些不同。不同之处在于施了粉黛。如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她大抵是花了些功夫的。头发是直的还是卷的，我记不清了，总之是中等长度的黑发，里面是一件乳白色的略有些薄的毛衣，底下是棕色格子织纹的一步裙，外面套了一件短式的淡色的毛呢。论穿着，是美丽的。

可我对于她外在的魅力却忘得飞快，那张脸却记得尤其清楚。

她身后是两个孩子，左一个女娃，右一个男娃，两个孩子淘气地围着她在两边转，我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为人母的快乐，她皱着眉头，踩着小细跟径直向前走，她的不愉悦，她的烦闷都写在了脸上。她步伐的快，有一种想要尽快摆脱这两个孩子的意思。但我又明白，她无法摆脱。

不过，也许这是我的错想，也许她不是孩子们的母亲。那么，此前的描绘便又不存在了。背后，几位已婚的女士谈论起生养小孩一事，信息量之大，我掩着听了大概，便再没有兴致地早早坐上了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