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雪蒸起大片的水雾,盖在清晨的阳光上。不到六点就被叫醒——这是我第二次去上坟,。
在车上睡到了天龙山,睁眼下了车便是成片的墓碑了。人不少,但依然静悄悄的,手机的响声都好像炸雷一般。想来这是人们怕吵到阴灵们吧,可真会有什么在听我们说话吗,我想如今没有几个人相信,而人们就是这样默契的安静着,以至于变得害怕说话,说起话都觉得别扭。
随着大人找到了爷爷的坟。抬头往上看,爷爷的坟上面正对着的正是太爷爷太奶奶的坟,这种有意的巧合令有些强迫症的我满足不已,感觉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们一家团圆一样。从下面绕到上去要好一会,但用来跑腿的我突然感觉两座坟是那么近,近的那么亲密。
昨天的突寒让墓碑上冻上了一层冰。我们想也不想,连忙拿布子擦开积雪,用又痛又麻的手一点点地把冰抠开。近几天天寒,很可能还会下雪,然而我们就沉醉与此时痛苦的大扫除,不想让一粒雪花留下。
磕过头、烧完纸我们在能见度几十米的大雾里下了山。一路上想,这一上午所作做之事在平时看来显得那么愚蠢。然而今天没有人会笑话我们,因为一个个墓碑勾起了我们所有人内心深处的思念。
有时人们讨厌时间,因为时间把我们的经历化作回忆,又将回忆变成想念,而思念便会一直扎着我们,我们无可奈何。我们只能欺骗自己,为的是那一份祝福和一份鼓励。
思念——被迫的思念令我们“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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