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利先生的心情差极了,虽然此次巡演之前,自己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还是没有想到会受到如此大的羞辱。他坐在后座上,怒气在胸膛里激荡,脸色极其难看。托尼的话,无疑是在拱他的火儿,虽然那是种简单直接的办法,不用来回奔波。博士冷冷的回答说,只有动物才会在树丛里解决拉撒的问题,我不是动物。嘴炮先生说如果到旅馆,最起码要二十分钟的路程。谢利先生不想听辩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当然也有不满的情绪要宣泄。他用命令的口吻对托尼说,你加快速度就可以了,别的不用说了。硬汉想开解老板的怒气,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博士,要学会做个普通人,不要太严谨了。比如说,我就一点都不介意去树丛里解决内急问题,人有三急么。然而,今天时机不对,如果是平时,谢利先生可能会与他分析一下这样的行为是否妥当,可是现在他满腔怒火,说话就有火药味道了。尤其是托尼还自作主张安排了家庭版炸鸡,让自己大跌脸面,这笔账还没有算呢。他看都没有看自己的助理,只是冷冰冰的说了句,我了解,你曾经那样做过。
托尼其实是个脾气火爆的人,他的性格一般不惯着别人,更不会轻易受委屈。博士对自己说话夹枪带炮的,他也有些光火。嘴炮先生的劲头儿瞬间上来了,他反问老板说,你为什么对我发火,先生?这狗屁规矩又不是我定的。谢利先生的确是有些恼羞成怒,他恨白人社会对黑人的偏见,以至于他这会儿已经把托尼作为整个白人阶层来看待了。他愤恨的说,难道不是么?那又是谁定的这规矩呢?托尼万没有想到老板会把矛头指向自己,他也激动起来,甚至喊了起来,天啊博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跟他们一样都是白人么?你刚才的那些话带着巨大的偏见你知道么?不要把我跟这些蹩脚的乡巴佬放在一起好么!托尼利普宁愿和纽约的那些做小生意的犹太人为伍!
博士不想再继续争论下去,他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无论如何不能怪罪到助理头上。可是腹中的压力和胸膛里横冲直撞的邪火连在了一起,他情绪有些失控,不想再聊了。他告诉托尼,开车好好看路吧!硬汉的话还没有说尽兴,他知道老板不想再说了,平时只要有他不爱听的话题,他就会这样说。没有办法,博士心情不好,他想要再说下去,博士却加重语气说了句:“好好看路,托尼!”好吧,谢利先生这样委屈自己是为了合同里的约定,硬汉也只好闭上嘴巴,毕竟博士是自己的老板,也是看在钱的份儿上。虽然不再说话,托尼用自己一贯的方式来表达不满。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轰鸣着向前冲去。博士腹中的压力陡然增大,他瞪了嘴炮先生一眼,常出了叹了一口恶气。没有办法,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凭借着这辆车优异的性能和当时没有限速拍照,他们做到了快去快回。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庄园,简单的寒暄后演出继续进行。谢利先生真的让我们知道了什么是专业,什么是货真价实博士应有的素养。虽然他心里像油烹一样难受,但是还是超出人们想象的完成了演奏。随着乐章的演绎,把听众的心引向低谷抛向巅峰。当然,博士也有自己的报复方式,他把两个乐章接连演奏,不给客人休息的间歇,也就是不给上厕所的控当。这个场合如果贸然离场是非常失礼的表现,会围别人所不齿。所以客人们只能各自控制腹中的压力,耐心的等待乐章的结束。所谓正式场合,上流社会,约束有时候比底层人民更多。谢利先生加快了激昂部分的节奏,引领神经时而紧绷时而松弛,这样会更加考验人们的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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