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的什么?我可以用一个词来答复:胜利——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胜利,无论多么恐惧也要争取胜利,无论道路多么遥远和艰难,也要去争取胜利,因为没有胜利,就不能生存.....永不放弃,永不永不放弃,永不永不永不放弃。”
偶然翻到旧笔记本中一页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二战期间丘吉尔首相下议院演说词。整面纸上还布满了高中时班上同学的名字,或龙飞凤舞,或纤细婉约的字体,如同当年首相对着万千民众的誓言一样,昭示着曾经如此的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我们曾用饱含青春的笔调写下对自己,对未来的誓言。
常常凝望这张纸,那不仅仅是对逝去的日子的怀念,更多的是它能让胸中鼓噪着永不停息的激情,真实而又温暖。让人每时每刻都感觉到活着,那是拥有着极度自信的人才会说出的话语,那才是向往着的无畏无悔的青春与人生,因为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是生命的深泉在涌动。
刚刚读完土耳其作家沙达尔·奥兹坎的《The missing rose》,一个关于爱与信仰的故事。
一个女孩在母亲的引导下,最终重拾丢失的信仰与爱的故事。有种心灵如被清冽的泉水洗涤过的纯粹与轻松感。每个人都在名为生活的平衡木上战战兢兢的移动着,越是前进,越是沉寂,甚至在不知不觉中丢失了自己的玫瑰,或是拥着已经失去香气的玫瑰空空叹息,找不到曾经涉世时的简单与纯粹。并告诉自己,这就是现实,是生活教会我们的,时常被告诉要舍弃天真,因为世界不需要天真,那世界到底需要什么?对所有人不诚实,冷漠,如果这就是不天真,就是成熟的话,那还是守着自己的那点天真的好。
明白自己是在被选择,可是无法放手,无法解脱,因为脚下的路自己已经走了那么长,再重来何其困难。正如朱德庸漫画所说的“天边的白天鹅远比不上眼前的红烧肉”,就算知道暂时的放弃,改道会是更好的选择,可已然无法说服自己。
那如同一场盛大的赌博,筹码便是自己全部的人生,自己的信仰,自己和自己赌,和命运赌,一旦输掉就会万劫不复。因为放弃大家都热衷追求的一切,去追逐自己的本心,对自己的玫瑰负责,似乎幼稚得可笑。可世界上那么多的人都已经在追求的东西,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又有何差别,而能直面自己,追求自我本心的人却并不多,不是吗?
生活日渐残缺,你所希望的并不是如大家一样的活着,死去,中间的精彩年华用来放逐,并把它当作最本质的目标。带着日渐嵌入肌肤的假面,诅咒这青春的无望,岁月的荒芜,就这样在风烛残年时才恍惚起,“啊,我曾经那样疯狂的想成为一名作家。”
我们常常挥霍,无论是时光,还是感情。身处其中时,怎么都无法体会到为何他人会为仅仅是打翻了牛奶就如此悲伤,而当自己也不再拥有时,又往往叹息都多余。
佛说:我们错过最多的,都是最美的时光:伤害最深的,都是最爱的人。
既然如此,为何不自今日起,就此时起,依着自己的本心而活。世间万物,皆有本心,心之所向,意之所动,皆缘于本心。只是不知道聪明的你,会有怎样的禅缘,怎样的本心。
以着当年首相誓死守住英伦三岛,击溃法西斯的毅力与决心,我也想打一场持久战,为了守住自己的玫瑰,对自己的玫瑰负责。
想起小王子,那个善良得让人心碎的男孩子,他坚持要回到自己的星球,坚持要回去照顾自己的玫瑰,因为分别时,彼此都那么悲伤。尽管他甚至已经不知道玫瑰是不是还在?有没有被羊吃掉?
也许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都是小王子,在生命之初,独自远行到陌生星球,带着对未知的好奇与恐惧,遇到各种各样的旅人,看尽诸多的善恶闹剧,当累了,迷失的时候,有的人最终浑浑噩噩的在初衷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有的人会想起家,依旧想要回归,尽管它那么小,甚至也是荒芜。
记得大学时,疯狂的想知道人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有什么意义?尽管自己既不是哲学家也不是诡辩家,可却意外的执着这个话题。为此拼命的看书,电影,想从他人那里获得哪怕是一点的有关信息。
我想自己真的也得到了什么,至少不会再问为什么要活着,它有什么意义。那一切在我们询问的前一刻,询问的此刻是得不到答案的。它存在于那之后,因为会问这样问题的人必定是没有经历过那样的过程的——或许会在以后的某个时光里,在与一种心情的相遇,与一个人的邂逅,与某件事的纠缠,在罪与罚中你会获得答案,原来自己在这一刻如此鲜明的存在。这也就是此刻自己为什么依旧存在的原因,那一切的一切前提都是活下去,不论怎样的姿态,怎样的心情。
青春年华,被太多的人赞美过,歌颂过 ,但剥掉一切外壳,剩下的只是流逝的时光,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有且仅有一次的时光能在日后在被提起时,依旧鲜活如生,依旧值得骄傲。它会总是充溢着激情与活力,充溢着流言,我们的一切梦想需要在这里起航,我们的一切思想也需要在这里抛锚,那将是一场多么好大的远航。只是无论走得多远,都要时时刻刻告诫自己,不能让自己的玫瑰丧失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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