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联系从长治到衡水的汽车。约好10点20到汽车站对面等待返程的汽车。时间过得好快,父亲送我到汽车站(他但心我找不对地方,非要送到我才放心),其实之前我是经常坐这趟车回家的,可以说,坐了十几年了。最近几年自己买了车,就很少再乘大巴车回家了。这次回家因为接到弟弟的电话,所以交代好手头工作就匆匆回了娘家。老公因最近很忙,抽不开时间送我,只好再次选择乘大巴车回家。
这趟车的司机都换了好几拨了,我和他们不是太熟悉,相互打过招呼后就坐。大巴车在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行驶,想寻找20多年前的记忆,似乎都没多少了。和我一同上车的有五位男士,年龄看上去有40多岁的、50多岁的,60多岁的,年龄不等。他们各自拎着大包小包,像外出打工的农民。一上车就又说又笑,整辆车都成了他们世界。大声说话、大声打电话,唯恐他人听不见似得。刚开始真有些烦,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似乎车上很多人和司机都很熟,他们相互搭讪着,一口浓厚的家乡话,细细听起来也很有意思。
其中一个应该是和家人通电话,电话接通后,对方不予回答,男的说“我坐上大巴车了,估计两点多就到了”。对方的没吱声,过了几秒钟一个女的声音“每次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往家打个电话啊,你别回来了,再到别处去打工吧”。车上其他几个男的就在笑,后面的内容似乎在谈各自工作的情况;与此同时,另一个男的微信声“你现在到哪儿了?几点到家啊?”;车里除了手机声音,其他的说笑停止了。我回头看了一下,刚才上车的那几个人,都在低头拨弄着手机,也许在给家人“保平安”,也许常年在外,对家更多的是一种想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半沟通交流的模式,农村似乎比城市更显得更直白,指责抱怨的后面掩盖的是相互的关怀和问候。
就如这两天母亲给我说的最多的是她小时候姥姥教育儿女的观点,她似乎更喜欢农村的那种生活方式,大大咧咧,孩子可以无忧无虑的在大街上游跑,大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常说“一个家庭里面,别管男女,都必须有事干,不存在谁养活谁的问题,人生来就是干活的……”。她也常常告诉我们“孩子7岁之前必须立规矩,小时候父母必须能唬住孩子,尤其男孩,否则十几岁之后再管就晚了……”在她的世界里,可能只有劳作才是生活。姥姥把育儿婚姻观带给了母亲,母亲以这种方式又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们,她有她的生活的价值,也有她的无奈!而从她身上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部分,习惯于劳作,却从没有想过停歇!价值的背后可能更多的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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