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匡开草
最近几年的今天,
我都会想起二零一八年的今天。
那天晚上,
我和朋友在天津的街头骑行,
以临时旅客的身份,在进行短途旅行。
直到当天晚上,
我们都没有想起这个节日。
当我们骑车穿过大街小巷,
几乎每个街头,每个转角,
都有人在焚烧纸锭。
黄橙橙的,明晃晃的,
比街灯还亮,比车灯还闪。
一团又一团的熊熊火光,
摇晃着身体,直往上冒,
像是要用尽被灼烧的力气,
朝更高也更远的地方逃蹿。
被托举的零星火花如愿了。
一颗又一颗,在半中央炸裂,
好似一把又一把的跳跳糖,
在口腔内热烈、欢快地庆祝。
那天晚上,
天气特别地好,出奇地好。
骑行的伴随物是徐徐清风,
灯光照亮的是一个个路牌,
每个路牌都是全国各个省市的名字。
我们在天津的街头骑着共享单车,
好像有确切的目的地,又好像没有。
我们在被路牌圈住的「全国」里,
一圈又一圈地环绕。
我们,
以临时旅客的身份,
在进行短途旅行,
在「天南地北」到处游。
这个骑行的画面,
这一圈又一圈的街巷,
这一处又一处转角的火光。
直至今日,
他们仍在我们的记忆里鲜活地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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