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作品最能反映他是什么样的人。在人与人的交往中,人们只会让你看到他希望你看到的一些表面现象,你只有通过参考他无意的一些小动作才能真正地了解他,因为那些小动作是无意识的,还有那些他脸上稍纵即逝的表情。
有时候,人们把面具佩戴得天衣无缝,连他们自己都以为在佩戴面具的过程中自己实际上就成了和面具一样的人了。
但是,在他的书里或者画里,那个真实的人把自己毫无防范地交了出来。他虚张声势只能暴露他的空虚。
涂了油漆充作铁器的板条,刮掉漆皮还只是板条。装出来的特殊个性难以隐藏住平庸的性格。
在目光锐利的观察者眼中,没有谁能生产出一件最无心而为的作品,因为无论这件作品如何,都会透露他灵魂深处最隐蔽的秘密。
以上的文字来自毛姆小说《月亮与六便士》的第四十二章。
我觉得基本上是如此吧。
可是,谁又知道这幅画或者这本书不是创作者意图给自己佩戴的另一幅面具呢?或者正是他内心极具想拥有却无法在现实中实现的渴望呢?
比如毛姆在《刀锋》中刻画的莱雷,同样,司汤达在《红与黑》中刻画的于连也是司汤达自己一直想成为却又无法成为的那种男人。
人生,何止一副面具啊?
记得昆德拉说过:
要培植一个人的独特性,有两个方法:加法和减法。加法即:在“我”之上不断加上新的属性,并尽量让自己和这些属性合而为一,由此,更容易抓住他人眼球和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这些属性不就是一个个华丽丽的面具吗?
还有一些人在做减法,不断地减去“我”的所有表面和外来的东西。
他们以此期望接近真正的本质,从而回归自我。这些做减法的人实际上是在尽量地剥去面具,回归最纯粹的自己,只不过这样的人是极少数而已。
假设每个人都做减法,我想很多人或许会被减至为零,因为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些本质和初心可能已经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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