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不到六点,嗡嗡嗡嗡的声音,在我耳边阴魂不定地打着叫人毛骨悚然的节拍,我以为我还在噩梦中走不出阴霾,几分伤感、几分无奈。
但这种声音究竟为何这般叫人深恶痛绝,我一时还无法用言辞形容得出来。
大概是好比一个疯玩了一天已经累到连坐着吃饭都能把磕睡打得裁倒在地上从而饭也洒了一地的学龄前儿童一般。这个时候,当妈的还是见机行事的好,先别让孩子吃了,抱他到床上让他踏踏实实睡上一觉,这种做法将更有利于幼儿成长发育。但这位愚蠢的母亲偏偏性格古板无趣,非要强行压迫孩子逼他把饭吃完不可,孩子被惹火了之后,干脆趴在地上耍起赖大哭了起来。
想必此时的孩子,对眼下这位法西斯行径的母亲也是深恶痛绝之的。
不同的是,孩子哭了几句,更是又累又困,莫准哭着哭着就赖在地上睡着了。母亲终于心软,将他百般怜爱地抱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温柔地极具母爱地将他轻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静静看着他那哭花的小猫脸,无限温柔却又有几分无奈地笑了起来,但是笑过以后,她的脸颊滑下两行泪。
但我一直被这可恶的嗡嗡声骚扰,尽管我、任由我狰狞狂妄地奋起反抗,如果可能,我也能模仿学龄前儿童的模样,在地上打滚,哭到鼻涕混着眼泪,那丑样真是狼狈得够呛,它依然不屈不挠恪尽职守地缠绕在我的耳旁。
所以,我用被子蒙住我的脑袋,可是不一会儿,我憋得气息喘不上来,如果再多一秒钟在密闭的被子里被蒙盖,我担心它会危害我的心脏,所以,我又将被子扯开,张开嘴巴苟延残喘。
当我的脑袋重又回到活色声香的空间,那嗡嗡嗡的声音依然在生龙活虎地向我示威征战。我气急败坏之余,将被子当作蒲扇,空空如也地将四围一阵猛打猛拍,心里自作多情地想着,它是否会屈服于我的淫威,从而灰溜溜地逃蹿?
仅仅只是短暂的不到一分钟的安宁,当我心安理得地正准备睡上十分钟的回笼觉,那嗡嗡嗡作响的怪物,又在我耳边活蹦乱跳了。
我倒真情愿这是一场梦,一场梦里以为恶但醒后只是虚惊一场、扬眉吐气的那一种,可是,它不是梦,它是吸人精血剐人体肤耗人精神的恶虫。
我决心借用能够杀人不眨眼的灭掉它的最厉害的工具,便是我果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等我坐起以后,我继续瞪着熊猫眼在床上又静坐片刻,这恶虫竟然狡猾到瞬息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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