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雨淋漓,狗儿的战场是声音世界,不仁慈资本原始积累残忍至极!狗儿得保证身后师部完好无损转移,他不能后退分毫,对面完完整整一个师。功勋建立在枯骨之上,哪怕是鲜血淋漓,狗儿也不会眨眼,他不会妥协,他背后是他的国,是他的家,是他的花,他不容他人践踏!
“将军,您也来添乱!”狗儿对身旁刘靖不满大叫;狗儿意料之外,刘靖悄无声息来到前线,对面是千军万马狗儿坚持不懈,对于刘靖他是相当无语,这厮居然换上士兵服装跑到自己身边,除了满满感动,还有忧虑。
刘靖蹲在战壕,狗儿枪声不断,刘靖悠哉悠哉烟雾缭绕:“狗儿,怎么说话,对方炮击销声匿迹我才来,他们子弹又不会转弯,你不感动的痛哭流涕,还敢顶撞老子!”面对云淡风轻的刘靖,狗儿心中苦笑“将军啊……”
对面锲而不舍冲锋,狗儿他们团损失惨重,财大气粗的敌军先用炮团地毯式轰炸,后面冲锋人员源源不绝,想不给狗儿他们喘息机会,一鼓作气拿下,他们明白,狗儿身后部队撤离时间不会太久,最怕把师部胶灼在战场。狗儿志同道合的人很多,他们愿为家国抛头撒血;一气呵成,死死咬住对方。同时,狗儿也担忧对方炮击,虽说敌方先前用掉大量弹药,必须遗留一些,防止狗儿师部无法撤离出现火拼。可以预料,如果狗儿师部队完成撤离,遗留的弹药会一颗不剩倾泻在狗儿他们身上,马上才是最危险最惊心动魄之时。
敌方枪声轰鸣,狗儿看着蹲下的刘刘靖:“将军,部队完全撤离只有半个小时了,半个小时内您必须离开,‘意气用事’之情狗儿铭记于心,但你必须主持大局,后面成功,我不希望你有闪失,失败,全团尸体你不可在其中!”
刘靖摇摇头,“师部我都安排好了,按部就班撤离,你们要是全军覆没,我会在你的身体上多戳几刀!”
面对油盐不进的刘靖,狗儿不由咆哮:“你想让兄弟们白死吗!你出事了任务就失败三成,一个撤离任务死了一个师长,对方怕是睡了都会笑醒!”
“放心,我不认为我会死,你这死狗都狗命滔天,何况我这个伟大将军,你说是不是?不要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我是不会离开的,何况,你也没资格管我!”
狗儿脸上乌云密布道:“将军,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我随时可以叫人绑了你!”
听得刘靖一愣,一拍大腿“小兔崽子,你真长本事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走。”
狗儿有些释然道:“将军,您不必如此,承蒙您大恩看的起当初那个破烂狗儿,才有如今的狗儿;你有事,我会愧疚,会后悔,您希望我活在悔恨当中吗?”刘靖依旧摇头“狗儿,你是我带出来的,你让一个父亲看着一个儿子孤身涉险何其不公,你心里该明白,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你活着悔恨,我活在后悔,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记住好好活着,活成那个怕死的狗儿,”说完,刘靖拿起枪,如同一个普通士兵朝前方扫射。
狗儿慢慢别过头,眼角有些湿润,这就是父亲吗?他得到永远也买不到的东西了,或许这才是最有‘钱’之人,‘无价’之人!不由沙哑道:“我事后可不会认你这个老子,老子的老子没有这么不听话!”
战场上依旧电闪火明,维特坐在直升机上,这次旅行,他‘买’到买不到的东西,看着昏迷老头撇过小婉君,还有两个不知所措年老妇女,他明白另一种责任,喃喃自语‘或许这方法可行……’
面对对面疯狂进攻,狗儿他们挺了过来,代价出奇昂贵,幸存十不存三,但狗儿明白现在绝不是松懈之时,最猛烈地暴风雨即将来袭,他们用尽毅力与智慧躲过子弹,却躲不过炮弹。
‘散开撤退’四字刚刚响起,‘嘣~’炮弹袭来,同时也是撤退之时,显眼敌方未达目的怒火四射。狗儿本想拉着刘靖便跑,不料刘靖一把抓住狗儿:“狗儿,快跑,我的脚受伤,跑不了!”
狗儿来不来细看:“赶紧,我背你!”不等刘靖答复就用背抵住刘靖,刘靖出奇不做争论,迅速爬到狗儿背上,狗儿无暇他顾,越起身体便向后面一条战壕跨去,一条又一条,生与死有时看运气,如此密集的炮火,狗儿见过很多,他有经验躲避,当然也要碰运气,突然狗儿感觉背上刘靖用整个身体推了推了他一把,刘靖这时低语:“狗儿子,你说你结婚时我是不是该坐在堂上,你这当儿子的在主持见证下给我行大礼,虽说现在都是婚纱西服,但老祖宗留下的一些礼仪不能忘,你得给我行跪礼,敬酒,还有,你以后的儿子女儿我都取好名儿了,男娃叫卫国,陆卫国,女娃叫念靖。狗儿你文化不高,要多学东西,还有可以多生几个,那些你自己取,当老子的我也不能太占便宜。”
刘靖絮絮叨叨,狗儿一丝不苟奔跑;他要带活下去,也要刘靖活下去。面对敌人饱和式轰炸,狗儿跑出了轰炸圈,大汗淋漓,但他不能停下,至少还得跑十几公里,那里有准备好的接应。狗儿锲而不舍奔跑,刘靖低声细语,最终狗儿看见了接应汽车暗暗松了口气,他无暇关注其他战友。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跑的路一帆风顺一定不会被炸到。他走向汽车无语道:“将军,您这一路喋喋不休,我可不认你这个爹!”不过刘靖却没回答,
狗儿继续说“怎么,您还不高兴了,我结婚肯定跟您行礼,但休想我叫你爸,多大了,老不羞!”狗儿依旧听见回声,心里大呼不对,“将军,将军,”狗儿遍喊遍往下放,狗儿放下刘靖想转身刘靖身体却斜贴在狗儿背上。狗儿连忙转身抱住刘靖;引入眼帘的刘靖脸色苍白,嘴唇失去血色,眼睛恍惚。“将军,将军!”狗儿的呼喊变得急切。狗儿抱在刘靖背后地手掌感到一股剜心般的灼热,抽回一只手鲜血深红。
“将军~!”狗儿的哀嚎像利剑穿透四周冰冷空间,狗儿缓缓让刘靖躺下,抱着刘靖头部,眼泪鼻涕像无根浓雨。刘靖瞳孔慢慢收缩,微微凝神笑道:“刚刚才说我多大岁数,你多大了,还一本正经哭鼻子,你要当我儿子我还嫌弃!”
“怎么会这样。”狗儿变得呆邂,
刘靖脆弱开口:“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是需要你们自己保全自身,四面八方的弹片起飞,我想着嘛,你是我儿子,我为你挡一面,我走在你后面你这龟儿子倔驴肯定不干,这不,我这伟大将军料事如神,咳~”刘靖咳嗽,但没有太大力气。
狗儿依旧悲切“将军,我害怕,我真的怕,你如果死了,我难受,狗儿是野狗,孤独,见到人不会摇尾巴,您把我变成群狼,群狼不孤独,您造就了我,我……”
刘靖依旧微笑,道:“狗儿,我交了你很多东西,有些东西我却教不了,你本身仁慈,你以前跟我说过很多你小时候之事,我听的出来,你是孤独,但孤独没有磨灭信义,别怕,没有什么值得你怕,成长为那个你说的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玩世不恭!”
狗儿擦掉鼻涕眼泪,不可质疑说“狗儿不怕,您也不会死,你看,你的血没流了,我这就开车赶回军医处,”说完,狗儿准备抱起刘靖。
刘靖却吃力摇摇头“狗儿,你见过举不胜数地死亡,从你让我平躺而下你就知道弹片击穿我的动脉,之所以没有立即死去,是因为外部失血比较少,而内部比较缓;但都是杯水车薪,师部转移很远,你开车赶到得一两个小时,在车上颠簸只会加速死亡。别担心,知道吗,你怕死,我不怕死,没有谁对谁错,活着嘛,总要有些坚守,如果我死了,出现我不想看到的样子,哭哭啼啼,说不定是被你气死的!”
狗儿眼眶湿润,猛地吸了吸鼻涕,露出几分微笑:“你说我是你儿子,话说我还有没有兄弟姐妹老妈啊,以前问起你装作高深莫测,就是不说,我一个人给你送终也撑不起你的门面呢!你说是不是!”
哪怕心血衰竭,刘靖也就瞪了他一眼“我没结婚,却有儿子,你得叫哥。那个兔崽子文绉绉的,还腼腆,他是孤儿被我收养,你帮我给他带句话‘想让我退役别说门、窗户也没有’”刘靖依旧倔强。干咳了几声,血液还是冷漠的跑到他嘴里。刘靖依旧微笑道:“甜的,你让我好好躺一会,记得把我骨灰保存好点,远离老鼠、蟑螂之类!”刘靖说话间嘴里多了几分血色泡沫,他觉得自己说话有些不清,慢慢合上嘴,微笑看着狗儿;狗儿眼泪溢出,也微笑着……
狗儿也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巴字将军刘靖何时闭眼,他呆呆望着初阳,抱起刘靖,走向……
花儿日子并不好过,谈婚论嫁时宜正酣,她忘不了小哥儿,面对母亲责问,她反驳太多,麻木爬满心头,母亲介绍优秀女婿层出不穷。无助道:“小哥儿,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担忧和思念。你知道吗,你墙上地洞被我补好了,我等你下次弄时捉住你,说说我是怎么喜欢你的!”
维特回到公司,大刀阔斧改革,带着几个“纪念品。”
狗儿这边,他赶上了,他没有羞怯,穿着军装戴着勋章牵着奶奶进了隔壁门提亲。他的丈母娘眼角皱纹笑多了几条。狗儿花儿面对彼此异口同声:
“花儿”
“小哥儿”
“这什么破名儿……”
十多年后,维特与狗儿开启新旅程。
“喂,叔叔,你也太臭美了,待在镜子面前多久了,别看了,他们都说你简直活成了狗,脸皮忒厚。”简婉君一顿牢骚。维特毫不在乎:“他们见过这么帅的狗莫!话说老头去哪了?”
简婉君没好气道:“还好意思问?你说他与黄金有缘,救过他的命,十几年来,给他换金烟杆,骗他换金牙齿,金鞋子……太多了,气的爷爷差点归西,这次悄悄给他换了金床,他早上骂了几句,黑着脸出门了,可能去看签和平条约了。”
维特摸摸下巴:“一群铁疙瘩终于开口了吧!”
简婉君白了维特一眼,有些欣喜:“还不是你,都说你是狗头狐狸心,搞了个什么联盟开发,那里有资源,带着大量贫苦公民你屁颠屁颠跑过去开发。关键是你还给敌国领导股份,我们国家那几个资本独裁者去打吧是自家公民,那些士兵肯定不干,不打吧,财富都到了平民手里;敌国去打吧,他们关键领导得了股份,打来打去口袋收的越少,你让一些人恨的咬牙切齿!但也真叫人心旷神怡!”
维特看着傻笑的简婉君,自豪道:“现在知道本大老板地厉害了吧,别看我之前像狗一样舔着脸送钱,恰恰印证了狗也有伟大壮举!”
简婉君一脸嫌弃;又有几分赞赏说:“你都说你成狗了,还想认我当闺女!不过,你保住住在资源上方地土著人到有几分做父亲的风采。”
维特一脸无奈:“当年小婉君多么善解人意,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我的教导有问题,未来女婿,自求多福吧!”
简婉君怒目而视:“当心没人给你送终!”
狗儿活的风和日丽,同时也染上了个臭毛病——喜欢照镜子!对着妻子悠悠窃语:“灵心啊!我的花儿,我西装合身不,要不咱再换换?”
一旁妻子摇摇头,有些不悦道:“再换天就黑了,卫国和念靖对你是相当无语,说爸爸以前是狗儿,现在活成人儿。你说说你,原本嘻嘻哈哈,现在成立国防公司了,变的一丝不苟。”
狗儿悻悻道:“这倒是,做了那么久的狗儿;现在成这样,都怪将军那个老头子,多了个哥哥,文绉绉的,做不好就让我跪在老头子墓碑前写检讨。唉!这日子改变了我。明明说他当这个老板,结果他非说我是老头子传承人,研究保卫国家尖端武器,让世界更和平。他还跟老头一个姓呢!他要不是我哥,我早揍他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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