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的烟火,资本家的冷酷,科学家的精密,商人的嗜血从某种意义上是等价的。
理性教世间权衡利弊,情感教世间传情达意,人需要某种深邃的眼神让生命的力量穿透躯壳。
也许是为“自我意识”付出些代价,许多道理必须经由“自我”感知之后才能明白。
审视自己是多么惬意的事,一种由无数细胞结合成的动物,柴米油盐成为枳壳,总是提防着身边的另一团细胞,总要表明我这团细胞比你那团细胞更高级。
并不是利弊驱逐良币,是最大公约数的币驱除其他币,在力量面前,好币就是不识时务的币,所以我们的历史基因里写着有效才是硬道理。
体验,经常成为沉沦的借口。可是,就个体的一生而言,沉沦,沉沦的反义词,以及体验,三者之间又有何不同呢?
屁股决定脑袋,是宇宙第二定律。但因为屁股决定脑袋,所以经常犯的错误是用脑袋去思考屁股,这等于是犯了天条,要想物质上富盈些,试着用屁股去思考屁股。
将熟悉视为安全,是自我囚禁的主要原因。
大国或者组织之间不会超越利益讲道理,也不会超越立场讲利益,不用糊涂的看着别人的舞台精彩绝伦,那是力量和利益在跳舞。
学点写作,也许明天不在了,语言是唯一留得住的痕迹,他们让大脑神经网络中的“向量”自由穿越,然后再用词语(或公式)将其逻辑结构描述出来,用廉价的字词也能建造“万里长城”。
真正的创造,要靠想象力的飞跃去触达,然后用逻辑力的推理去复现。
总是怀疑这世间缺少创造力,其实这世间的不管是物质的基本元素,还是目前创造的文字都是有限的,大胆的给她们变换一下排列组合,新东西也就有了。
花半秒就看透事物本质的人,未必有更好的命运。因为命运喜欢逗猫,它的目的就是游戏人间。
失败不是成功之母。有反馈的失败才有可能是。
誓死捍卫个人尊严,不仅会扭曲是非观,还令当事人理直气壮,并带来灾难般的后果。
生活不是一种判断,而是一种选择。
也许这世间藏着些纯粹之事,但浑浊现实会带来的不停的伤害,追求一些纯粹之事,但别相信它会存在。
生命是两段永恒黑暗之间的短暂火花。折出一个圆环,将那两段黑暗粘在一起,用一小段短暂的火花释放。
每个人对自己都挺狠的,只是狠的方式不同。活着本来就是一种挺狠的事情,不防再狠一点。
我们总想用“实在性”(不管是物质、社交还是情绪)来塞满空间,以制造塞满时间的幻觉。时间是无法塞满的,不管你多么勤奋,多么高效,多么秒秒计较。
据说但丁讲过:“地狱里最炽热的地方,将留给那些身处巨大道德危机却仍保持中立的人”。
在这个被随机性支配的宇宙间,理性原本就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偶然。抑或仅是涨落之间浪花般的幻觉。
万境归空,是智慧的最高境界,也是艺术的最高呈现,把握这个“项目”宗旨,能理解很多艺术。
人会漠视那些理所当然的东西。即使那些东西美好、无私、来之不易。刻意令某些理所当然的东西显得来之不易,不是秀而是另外一种珍惜。
“加缪不同意把希望寄托于将来,不希求什么永恒与舒适,不惧怕飞跃产生的危险。穷尽现在——不欲其所无,穷尽其所有,重要的不是生活得最好,而是生活得最多。”所以人生糟糕的不是发生了糟糕的事情,而是糟糕的事情剥夺了你的现在和未来的丰富性。
力量和效率永远是人类最求的主题,也是理性释放的最大能量,但有温情的智者穷尽办法为世间找一个意义,用来区别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
这个世间的善良而纯粹是一种美,但美另一面丑也会相伴相生,大多数时候我们根本分不清。
周恩来对邓颖超说:“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论者,唯独对于你我希望还有来生”,可是谁记得来生谁的模样?
随时警示自己:我是个活人,是个动物,化作人形以偶然来到世间为乐,万物有灵,万物是物,万物归空。
清醒本来就是罪孽,清醒的糊涂掩盖了你罪孽深重,笑着说“人间值得”。
很多事试着罗列一下事实,可能,必然也就七七八八了。
我喜欢的一句话:“不患于死,不患于生”。真正强大的人格是,不仅释然于死,而且,释然于生。
小聪明很容易刻在脸上,换一种豁达的态度是智慧,智慧一般写在眼睛里,态度一般幻化在心里,一种内化的外在表现就杨坤唱的“无所谓”。
不要觉得配不上这个世间,也不要觉得世间配不上你,你逃无可逃,挫骨扬灰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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