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家不管是亲戚还是家庭亦或是朋友,坐到一块都是西家长东家短的聊天。聊一聊谁家孩子挣了大钱,谁家又添了新人口,又有谁家孩子不孝顺虐待了父母……总之精彩程度只有你想象不到。
我五叔是退休煤炭工人,五婶是退休教师,两位堂哥都有很好的工作,所以他家的经济条件和生活条件一直是我们村里比较服富裕的。
五叔的邻居是他堂弟,按他家排行我喊一声二叔。二叔有个儿子,去年刚结婚,据说女方是独生女,四川人,家里是开工厂的,很是富裕,他儿子做了上门女婿。这位弟弟研究生毕业,据说是铁路项目设计的负责人,工资以年薪算。总之村里人都说他家发达了,二叔自己也是到处宣扬,说他儿子不让他打工了,有时间要他们去四川旅游。还给打工工友说他儿子挣多少钱,突然大呼我五叔的名字,说他儿子一个人挣得比我五叔一家人挣得都多。
五叔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村里老一辈的人就是这样,总是想跟别人比较,其实他家儿子的实际情况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一传一十传百的传出来的,真真假假,冷暖自知。
村东头有位婶子,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结婚后带着他的家庭去了城里。二儿子出去打工留媳妇在家和婆婆一块生活,但是他家的矛盾被村里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婶子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强势的人,管儿子管老公的,跟邻居关系也不怎么好。村里说她现在被二儿媳妇撵到了饭屋(农村的厨房,单独一间房,烧大锅)住,对儿媳妇敢怒不敢言。儿子长年在外,也不清楚家里的情况。
可是后来我回老家,听父母说这位婶子现在不跟儿媳住一块,自己盖了新房子搬出去了。
真真假假谁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们回家听来的不知几拨人杜撰了。但是村里的人每次过年人多的时候,总是翻出来说一说,不知道是笑话人家过得不好,还是安慰自己别人没自己过得好,复杂的思想。
二大爷住村南头,是村里卫生室的医生。我们小时候打预防针,都是二大爷去学校给我们打。有的孩子害怕,二大爷总是先给我们高歌一曲,排解小孩子的恐惧。
可是作为医生,且性格开朗的二大爷也是个重男轻女的人。那年五叔家堂哥结婚,他开开心心去参加婚礼,吃饭期间他家我堂哥打电话说堂嫂生二胎了,是个女孩。二大爷当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后来饭也不吃了,回家的路上也不说话了。自那之后他似乎病了一样,后来没多久又得了脑血栓。现在还瘫在床上,不出门。今年哥哥们去看他,都说二大爷见到侄子们就掉眼泪,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委屈的。
重男轻女这个事是个久远的问题,特别是农村人养儿防老,男孩子可以传宗接代。可是二大爷的两个孙女甚是可爱,希望新的一年他可以看得开想得开。
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但故事是悲是喜,说故事的人从不关心。希望听故事的我可以思考一下,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我们做好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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