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到了一个宝箱。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和几个同学到雾山去爬山。山上树木茂密,奇花异草甚多,头天刚下了雨,空气如水洗过一般清新,夹着草木的清香让我们异常兴奋。山路还有点儿湿,爬山很困难。可是这阻挡不了我们探险的激动心情。我们越爬越高,路也越来越险。
小鹿开始打退堂鼓,叫喊着要回去。这时我也是两腿直打颤,觉得没有力量继续爬上去了。大家纷纷嚷嚷,朝下走。这时太阳正升到高空,强烈的温度,蒸腾起山中水汽,身上也一片汗湿,黏黏的,特别不舒服。
我们掉头往下走,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时,腿越发颤抖,大家都小心翼翼,谁知我一脚没踩稳当,踩中的那块石头竟然是放在一些人为搭起来的木棍树枝,我“啊”的一声,和石头树枝一起掉了下去。
这个洞很深,半天我才落地,只觉得后背咯在什么东西上,咯的我生疼。其他地方竟然有干草,铺得很厚,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竟然没有摔断腿也没有摔晕,只是头有些昏沉发懵。后背还是很疼,稍缓过劲来,我用一只手撑着翻过身,拨开干草看身下究竟是什么。
原来是一只箱子,一只宝箱。箱子不大,外面是金黄色,箱子子上雕刻着繁复缠枝花纹。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没有锁,正面开箱处是两行字弯弯绕绕的字,应该是字,只是不知道是哪种文字,中间一个字是空的。盒子其他地方严丝合缝,打不开。
我内心竟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拿着这个盒子有些亲切。洞口传来伙伴们焦急的呼唤声,我急忙应声,可是怎么救我出去呢?
好在我们所处的地方离缆车站不是很远,有伙伴过去找来工作站的人,想办法把我吊出去。
在等待救援的过程我仔细观察了这个洞,洞很大,甚至还有岔道,洞里干燥,甚至还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这是个死洞,如果没有人从上面救援,很难出得去。这时我在洞的深处发现了一堆白骨,是斜躺的姿势。
我吓了一跳,又很快镇定下来,我是学考古的,尸骨见过的多了。我对尸骨磕了个头,请求他原谅我的打扰,并说要带宝箱出去。把骨头拾堆,用稻草盖了起来。
这事有绳索放了下来,我栓在腰上,抱着箱子出了洞。
给同伴看宝箱,他们都是我同班同学,但大家也看不出所以然。就决定赶紧下山去找教授,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下我们没敢再徒步下山,而是乘坐缆车下了山。
回到学院,找到教授,把箱子拿给教授看。教授已经七十多岁了,两鬓头发斑白,他痴迷于考古,在市的考古方面作出巨大的贡献。教授看到箱子密合处的文字,有些激动。戴上老花镜仔细看,“像,像极了一种古老的文字,这种文字现在几乎消失不见了,我有幸见过一面,但并不认识。去找市博物馆的幽馆长,或许他知道。”
幽馆长看着眼前的宝箱,眼里泪花闪动,双手紧紧搂着宝箱,似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宝箱上的文字,他认得,因为那是他自己族落的语言。他的族落叫幽久族,是个古老的充满神秘色彩的家族。但在几百年前就被灭族了。幸而当时族长在外遗留有一个儿子,他们的家族才得以延续下来,但他们却似被受到诅咒,每个男子的力气都很小,就像力气被什么东西阻挡一般,总是被发挥出来。
他的太爷爷已经96岁了,他是家族传人,还活着,他应该知道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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