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子课程将要接近尾声,回想起刚开始,我们曾经讲过一篇,关于孔子的自述。他说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里的不逾矩,一听就知道是不愿于规矩的意思。那么不逾越规矩有一个近义词,是自由。但是这个自由,和我们现在所说的那些,不用别人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那些自由是一样的吗?孔子在70岁的时候,达到的究竟是怎样一种境界呢?
我们知道,孔子周游列国14年,在当时已经一段不小的时间了,孔子也从青壮年,步入了老年。当然他经过了14年,回到的终点依旧是鲁国。这个时候就有人会想,过了这么久,孔子在外面又见识了那么多,理解了那么多,那么他的政治思想会改变吗?他的政治做法会有所变动吗?有一则文言文这样讲,很多人都去找孔子文正,但是孔子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两句大概,孔子的政治理想从大的方面来讲是没有改变的,但是他的做法是有改变的,并没有指名点姓的讲出来该怎么做、该选谁,也没有像堕三都一样,说的那么详细其实给了一个框架,细节上是没有的。——鲁哀公就问政,孔子就说:“政在选臣。”季康子又问政,孔子说:“举直错诸枉,则枉者直。”后来季康子又问政于孔子,孔子就说:“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大概就是这样,至于为什么他突然说的政策变得简单了,不怎么详细了,我觉得这应该跟他在他周游列国时经历的一些事情有关,就像他曾经离开陈国、去到蔡国的那段时间,他就看着自己的政策,无法在成国那样一个战火纷纷的国家实现,看着那样一个无助可怜,但是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政治在那里无法执行,其实是很受打击,也是理解了很多的,之后又经历了许多事,去到了许多国家,慢慢的了解,其实自己的政策并不是适合天下,也有不合适的地方,所以因为他坚守了自己的内心。志向没法动摇,他就只能在方法上面,更倾向于让君王自己去做决定,这样子,各个的君王应该都能根据自己的国家,以他的方式来制定属于自己的政策等。这也就是孔子一种选择性的自由吧。
当孔子回鲁国之后,他的学生3000名,出了72为圣贤。但是,其实他到了这个时候,并不是开心的,也加含着一点点的悲哀与失望。并不是他嫌他学生中出的圣贤少,而是因为——他真正的志向,并不是让这些学生们,一一都成为圣贤,他真正的志向,就是他自己一直在坚守着的——恢复礼乐制度,推行仁政。孔子觉得自己并没有玩成这样子的一种使命。可以说教徒弟仅仅只是副业吧,他真真正正的想做的,还是为国家为天下效力。
但是尽管如此,孔子他的晚年,还是并没有闲着,尽管,也许并不再是曾经那个,为了志向,可以努力拼搏,体力、精力都可以随意挥霍的少年啦,但是却依然,可以做些实际行动,去朝自己最终的那个目标,推进,孔子非常的喜欢《周易》这本书,于是他决定将其中间的故事与他相关的文段都变成歌颂,然后传承下去。可以说,孔子晚年在边送歌曲,不过为什么说他边总歌曲就是朝不过为什么说他编颂歌曲,就是朝自己最终的目标推进呢?因为编颂歌曲应该是属于“乐”,那么“乐”,当然也就是礼乐制度当中的乐啦。孔子这样子是为了能够更好的让这些文化传承下去,不至于失传。
这样子的生活状态非常的好,他没有外在的压力,很自由。没有压力,但是有强烈的使命感,可以说,他做这些事完全从自己内心的那个声音,并不只是有人强迫与强行要求的。不像我们现在,写个作业,都还需要家长催,做一些不能做的事情,是有规则束缚的,但是孔子不一样啊,那个时候,他是“自由”的。这个自由自然跟我们想象中的那些自由不一样,他的不逾距是精神上的,不是物质上的,这种东西是一种内在的、内心自我要求,不是外在的,不用注意,自然而然的就能体会出来,这是他自己精神上面不用注意的自由,自己不是被外界规矩束缚,而是聆听内心的那个声音,不逾矩——超越规矩,自我实现人类命运,这也是一种自由,且是那种自由的最高境界。
所以就有人说,能够真正统一天下,教化天下,制定规矩的人是圣王,是拥有真正位置与能力的圣王,就像是尧舜禹一样。当然,是孔子在这方面显然是缺少了一些东西的,所以我们称他为“素王”,没有真正的位置,但是在精神上文化上就是一个圣王,凡人之躯肩比圣王。
把自己与社会与时代融合,小我与大我的统一,这就是孔子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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