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三刷一个影片。巜妖猫传》的大唐盛景真的是雍容华贵,威仪天下。大气之美真心让人叹服,美的让你的心马上沉静下来,全情代入到故事中,穿越千年回到了盛世大唐。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这份气势和自信,让人爽到爆。大唐的包容和开放,感觉现在还难望其项背。那时的皇帝告诉臣子:"史官何讳焉,削去浮词,直书其事",说白了就是"说人话"。臣民们由其是文人墨客也是自信到爆棚:"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天子呼来不上船"。真真过瘾,唐朝文化的兼容并蓄,成就了大国君臣范。
陈导说"如果一个朝代尊重文化 我就认为那是一个伟大的朝代"。所以陈导拍的不是电影,是情怀,是梦想,是心心相往的大唐。
带着这份情怀,以匠人之心,实景打造的巜妖猫传》,真可谓"笔落惊风雨,影成泣鬼神",怎一个美字了得。
陈导才是中国电影界真正的贵族,油腻中的一股清流,真心说一句:因为有您,中国的电影才敢说了不起。

陈导用《长恨歌》串起了他的巜妖猫传》,无论是讲盛唐,亦或讲情爱,正如巜长恨歌》的“上下阕”,前有叙事后有抒情,在盛唐美景中美仑美奂,奇幻无比,陈导导演的好幻术,又有几人能看透!
只是如果折穿了幻述,看破就简单了好多。透过层层薄雾,真相不过是,把同一事件在不同的时空演绎了两次而已。

妖猫告诉白居易和空海,看仔细喽,我把事情的经过演一遍给你们看:
前半段的陈云樵和春琴影射后半段唐玄宗与杨玉环:陈云樵和春琴面对金钱的诱惑无视妖猫的诡异,祸到临头仍不知,纵情挥霍演奏着当年唐玄宗为杨贵妃量身定制的禁曲“霓裳羽衣曲”。妖猫绑票春琴后问陈云樵:"这是你的女人你救还是不救";不但不救,还亲手勒死了春琴。

春琴之死的见证者,白居易和空海,这两个人对应的应是杨玉环之死的见证者,白龙和丹龙。白居易对白龙;空海 对丹龙。
白居易用一首巜长恨歌》让扬贵妃成为永恒,成为大唐的灵魂;白龙用疯狂的报复来告诉世人,知道她死了,只是一直不舍,这份不舍绵绵无绝期。两个都是感性纯粹的人,相信自己看到的。
再看丹龙和空海,他们更为理性,更多的是事件的旁观者,一起为寻找“一个再没有痛苦的秘密”之“无上密”而奔波。
所以陈云樵对唐玄宗。春琴 对杨玉环。白居易对白龙。空海 对丹龙。就是陈导为我们导的幻述,真真假假的家国情仇。

行文至此,不禁莞尔:如果没有了情怀,故事得是多么苍白,只不过是男欢女爰,真与假,爰与恨。什么大唐盛世,什么极乐之乐,所有的深情,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可是就因为陈导的执着和疯魔,让你深入幻梦中不能自拔,跟着他一路追问“是不是真的爱”?

整部电影中爱杨玉环的男人应是两组人:成年组唐玄宗和阿部,少年组白龙和丹龙。
成年组他们好像也是爱杨玉环的,可是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他们要么牺牲玉环的生命,要么保持沉默。
贵妃的死,就是皇上本人安排的,可恶的是,还偏要编出自以为无懈可击的幻术来欺骗她也欺骗自己。为的是什么?为的是皇权的威严,男人的面子。既要让自己显得没那么薄情寡恩,又要维持着天子形象,希望驾驭所有的人,才是皇上的极乐之乐。
阿部,百无一用是书生,承认自己无情,承认自己疯狂地爱上了皇帝的女人。可只是想而已,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皇上与人急切的密谋着,怎么样才能让玉环之死实现最大的价值。然后穷酸的评论说:“玄宗才是真正的幻术大师。”
唉,五十步笑百步之徒。
白龙和丹龙是单纯的白鹤少年组,爱的纯粹。一个用自己的生命和灵魂去守护贵妃的身体。一个遁入佛门去寻求不再痛苦的良方。
白龙对杨玉环的爱缘于在极乐之宴上,万人景仰的贵妃却懂白龙的"寄人篱下",懂他的"哪怕别人对待自己一丝一毫的好,都会加倍回报",就是因为这份懂得,他以死相报。用30年的时间,去守护着自己内心的那份美好,"我知道她死了,我只是一直不舍 。"
这份守护到底值不值得?
陈导说:“我当然认为是值得的,只有在少年时你才可以不计功利,只问对错’。
现实中的陈导也像白龙一样,一直坚守着对电影真正的爱,不问西东:为了拍一部电影,竟然用六年时间耗巨资打造了一座实景“唐城”,在里面种了两万棵树,耐心的等着它们慢慢长大。只因为这样才对的起自己心目中的那份大唐情怀,对的起自己爱的电影,对的起爱电影的人。因为这份执着所以才有了巜妖猫传》的极致之美。

世间最爰贵妃之人不是玄宗,不是白龙,其实是我们唐朝的众诗人和陈导。历史译事是由读书人写就的,所以说不要得罪读书人,他可以写死你,也可以美死你。
白居易凭一曲壮美华丽的《长恨歌》就改写和守护了杨贵妃的历史评价:大唐陨落不是她的错,是她让大唐有了爱的灵魂,"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倾国倾城,国色天香,那是盛世大唐的象征。
如果诗人的爰还有肌肤之爰,梨花带雨之遐想,那陈导爱贵妃,更纯粹。爱的更高级。他说“电影最容不得的就是虚伪,电影说的是我理解的真相”。
他理解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贵妃呢?她不仅仅长的是明眸皓齿,千娇百媚,关键是她有大乘佛法所颂扬的慈悲和智慧:对卑贱敏感的白龙,小心翼翼的呵护:我懂你的寄人篱下,懂你的悲伤;对狂放不羁,恃才傲物的李白之欣赏:大唐有你,才是真的了不起,;对懦弱阿部之安抚:没关系,有你的眼神,我已很满足。
面对死亡处之淡然,明明知道是一场骗局却不拆穿:"含情凝睇谢君王,惟将旧物表深情",只是嘴角挂了一抹淡淡的忧伤:我不是不知,只是我懂你的难。
谁敢逆天杀死这样的贵妃,连皇帝也不敢。
可是,可是,我想说传统史学一提到女人就是红颜祸水固然不对,但是,如此抬爱贵妃恐怕也有幻术嫌疑。虽然安史之乱非其所能为,但她也绝不是贤徳妃,贵妃虽然很少干政,能体恤下人,但于国来说,从此君王不早朝不能说与她毫无干系,姊妹弟兄皆列土,一家人飞扬跋扈她更是难辞其咎。
真真陈导如此抬爱贵妃意欲何为昵?"就因娘娘说"极乐之宴无有尊卑上下之分"?那也应该高抬唐朝皇帝呀?对了,陈导是男人,是男人都会爰扬贵妃。
看空海的迷之微笑我就会不自觉地跟着笑:笑看男欢女爱,自认为自己六根清净。可是当发现恐怖的真相时,不还是一样的惊慌失措,不能自已,所以修行永远在路上。
心中有佛便是心安,每个人都有他的不得已,理解谎言,珍惜真相。
我服陈导,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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