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条蜿蜒不断的轨道上,前行在漆黑的轨道里,有双明亮的双眸,射着一道雪白的光芒,照着前方,驶向了远方。
黑夜里的风声是那么的急切,刮着车皮呼呼作响。车上梦里的人不知道外面风声回溢,吹折了野草,吹倦了落叶,却没有吹醒入梦的人。入梦的人也听不见外面的世界,看不清外面的色彩。
他闭着眼,梦里漆黑一片。而梦总是无情的揭开个人内心深处久埋的伤疤,他逃脱不了阴暗内心的束缚,他在呐喊着!
一处处在村口的平房,是村里最不起眼的一家,它像被抛弃的孩子穿着破破烂烂的。
走过的路人都无视它的存在。唯有引起街坊邻居注意时,便是屋中男主人对女主人的怒吼。
这时,他们看到一个无辜的孩子在一旁哭泣。这孩子是在随着父母的吵闹的环境中长大的。
随着孩子的成长,天真无邪的笑脸本来是弥漫在童年孩子的脸上,而他脸上的天真无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了。
童年孩子里,玩伴间的玩笑都会让人笑的很开心,他却不懂得天真的笑和玩。因为,他根本没有朋友。所以,连和玩伴间天真地笑的机会都没有过!他的记忆里只有不快乐~他常遭受到父亲的谩骂,父亲的抽打。
他的梦魇让他一直在逃离,他不喜欢曾经的家,更不喜欢父亲。小时候,每次挨打他总会躲起来,或者逃到父亲找不到的地方。可是,每次到最后他还是很不情愿地回了家。
他渐渐长大,渐渐的让他变得成熟,才知道导致这一切根源所在无非不过是家庭的经济以及父亲根深蒂固的保守思想。因此,他没有在怪他的父亲。
五千多年的华夏民族,男尊女卑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它造就了多少大男主义,也就给家庭的顶梁柱虚戴上了封建社会帝主的光环,甚至蒙蔽了人的双眼,使得让人听不清,看不明自己。而丁野的父亲正是这样的。
在丁野梦里,充塞着童年的阴暗的画面是一幕又一幕的。
他的梦里永远有着一条跑不完的无尽长廊。这条长廊里阴暗,冷漠,自卑和无助。
丁野在这条长廊里一跑就是10几年。到现在,他都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跑出这条长廊。
所以,梦里的他一直一直地往前方跑着,跑着。
然而,梦的四周跟今晚夜色一样,漆黑一片。
突然,一张慈祥的面庞在梦里出现。她是那么的沧桑,那么的慈祥。
她可是为了家,为了丁野从小到大能过的好一点,一直用自己的双手努力着,坚持着。
她则是一个遵从三从四德的母亲。
她的出现,梦里的丁野哭了,他的泪水是感激,是想念。
而丁野的母亲没有文化,从小是父亲这边的童养媳。
他母亲小时候就要负担繁琐的家务,经常一边放牛一边捡柴禾还要照看旁边的果蔬。放牛晚回家了,还要遭受丁野奶奶的毒打。
丁野从来没见过他的奶奶长什么样子。
可他见过母亲身上因为挨打留下的疤痕。
丁野从小到大深深的体会到母亲的默默地付出。
她不会怪老天爷的不公,也不会怪命运的不公平。她一直相信她的付出是有回报的。
所以,一直以来支撑她所有付出的动力便是她对丁野的爱~一份想让丁野过上和其他人家孩子一样生活的幸福的爱。
在动车上深睡着丁野的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他还沉静在梦里。梦中,他听到了母亲的呼唤,母亲的叮嘱,就像昨日刚出来工作那会儿时,母亲经常在电话里头对他叮嘱道:“小野,家里都还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挂念。”
动车驶进了幽深的隧道,它像是潜入了深海。慢慢的,慢慢的它如鲸鱼一般又一跃而出,回到了海面上来。动车平稳地驶出了隧道。
丁野的梦也不似刚才那样的激动了。
大概是他在童年的梦里哭累了,跑累了,退回了他梦中的暗阁。
一晃而过,他的梦里出现了那段在A海边别墅的梦境。
丁野怀抱着柯婷看着天涯海角。
那刻的世界是属于他们两个人。
他们十指交插,心和心的距离是在怀抱之间。
她的烈焰红唇,浅藏的笑脸,布满着幸福。
他星海一般的眼眸,唯有她一个,没了天外夜空里的繁星。
而他吻向了她,他抱起了她,月色饶人,好梦佳期,更是一夜缠绵。
最后,丁野向她求婚了!而她却走了,她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
丁野与她最后地谈话,回荡在了丁野的梦里。
她说:“我的故事很长。是的,你走进来了!但是,你还是不明白我要的是爱情,不是婚姻。你也只是我其中一个男朋友。他是谁?没错是我的一个男朋友。他也知道你的存在”。
“原来你依然如此的。这么多年来,我算什么?你永远都改变不了。”
柯婷:“呵呵!这是,我最后和你吵了。以后再也不会找你了。滚!”
最后,丁野愤然的离开了A市的海边别墅。
丁野这段感情的失利深深的让他在之后的两个月里行尸走肉。
它所给他的痛,像致命的毒药一般,浸入了骨髓。
他输了。
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是梦不断她的笑靥如花。
还有,她声音像魔音般的在丁野的脑海里环绕,告诉着他,她不喜欢他!
丁野向往着爱情世界崩塌了,找不到爱情本来的面貌是什么样子了,也喊不出来自己到底爱上了一个怎样的人?
所以,他去买醉,每日醉醺醺的麻木着自己。
他无法与别人说什么,是真心无话可说这份爱。
可是,在梦里,他如同一个哑巴,歇斯里底的呐喊。
在梦的尽头根本没有他的回声,也没有人能够听到他内心的呐喊,他却一直在呐喊。
直到夜还能够看见动车尾部的身影,其实人是看不清了。
它车尾在夜里同化成了夜的一部分,谁能看到什么呢?
唯一能够听见了那低鸣的声音划破安静的夜空,急促而短暂到停止。
他到了。
家永远是最亲切的一个词,是归途而来,说不完的家常便饭。也是与家人的温暖相拥。
有个人说:“小野,回来了。”
也有人会说:“回来就多住几天呀!”
此刻,茜兰在日记的结尾这样的写着:“妹妹到学校了,丁野还没回来。我很想听他讲讲,妹妹的大学是怎样的?”。她写完后关上了灯。
在B市的洛克酒吧里,她一个人喝着酒,带着莫名的伤感喝着一个人的酒。她厌倦了别人的搭讪和敬酒。
等到服务员说打烊了,她才无趣的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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