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被尘埃蒙垢的憧憬,在愚顽黑暗中燃烧。
玉如起床的时候,洪母已料理好一切家务,煮好的早餐摆在桌上,有捣碎和枸杞淮山片猪肉汤,有煎熟金黄的咸鱼,有花生咸菜,有番薯白粥。
玉如吃饱径自上班。
洪父看着玉如背影消失巷中,巴掌重重落在搬酒瓮的洪荣脸上,洪荣捂住嘴,一脸惊愣。
洪父两眼冒烟,说,“是你把教那扫帚星酿酒?”
“是,是我!”洪荣理直气壮。
“你,你,孽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孽子。你存心气死我。”洪父又举起手,洪荣钳住父亲的手,洪父竟动弹不得。
“我已尊照你的意思,娶了玉如,再也没去过找她,我对不起她,她怀着我的孩子,生活艰难,若没酿酒,她和孩子依靠什么活下去?你就当积善,放过她,她卖她的酒,我过我的日子。”洪荣狠狠松开父亲的手。
“她就算生下来,洪家也不认这个孩子。”
“爹,那是我的孩子。”洪荣红了眼。
“你的孩子又怎样,柳家财大势大,你可别让玉如知道这事,要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洪父说。
2. 美芺漠然地看着那些偷偷瞄她的人们,对她们窃窃私语嗤之一笑。
她微笑地抚触高高隆起,再厚的棉袄遮掩不了的肚子,她的情感不管是多么地不堪,她的孩子依然会生活在阳光下,快乐幸福。
孩子是无辜的。
小信用扁担系住两个筐,每个筐装两瓮酒,“娘,你回家去,我来守铺。”小信放下筐子。
“重不重?孩子。”美芙赶紧帮忙,慈爱地问。
“不重,不重,娘,,我来。”小信不让大腹便便的母亲帮手。
美芙一脚迈进院子,背后传来熟悉的叫声“美芙。”
美芙身子晃了晃,恍如隔世,心头五味杂陈,她轻轻转过身,与洪荣四目相对。
“美芙。”洪荣小心翼翼。
“你来干什么?”美芙不让洪荣进门。
洪荣挪开美芙手,“我来看一下你。”
“我和你非亲非故,不需要你关心,你走。”
“美芙,对不起!”洪荣近乎跪似哀求。
“你我今日不同往时,你不来,我才安宁,请你走。”美芙木着脸说。
洪荣伸手摸向肚子,“这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走吧。我们之间再没任何关系,你既有家室,回去好好善待身边人,别又辜负人,你以后别来找我,不管是洪家柳家我都害怕,你让我安宁,好吗?”
“美芙,我……我走,钱你收下。”
“不必了,钱我有。”美芙把钱塞进洪荣口袋,洪荣一把抓住美芙,把她圈进怀里,仿佛理所当然的,疯狂地吻上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
美芙脑子一片空白,内心却有一股洪流找不到出路似的,奔腾狂泻。她一动不动,脸上不知是冷漠抑或惊愕,任洪荣深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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