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互道了一声晚安之后。少年拉好被子,挂着甜甜的笑容闭上了眼。今晚的月亮或许很亮,少年想着。睡意迟迟没有来,少年想起了高考前几天的晚上,想起了高三的一年,想起了很多。少年的脸上有傻笑,有得意,有很多。这群人,以后还能再聚齐吗?还能再一起大声听歌吗,还能……少年睡去了,睡的很浅,没有做梦。
故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当得知分班的结果时,少年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外面三十八度的天,他却通体冰凉。他反复确认了几次,四班,一个普通班。少年走进房间,倒在床上,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又过了一会,少年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老爸,我下学期去四班。”他的语气是那么的随意,满不在乎。爸爸摆摆手说,没事,去哪不是学,自己努力一点就好了。少年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他听的出爸爸的语气里有一点遗憾。
少年所读的高中是一所很普通的高中,它坐落在它所属的超大城市的边缘,它招收的学生也是普通的学生。就是这样的一所学校,它在少年的心里无可代替。
分班结果出了之后,离开学也就不远了。初到这个班级,少年有些失落,感觉到格格不入。
军训了三天。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下了晚自修以后,死党车来到了四班叫少年一起走回宿舍,他去了五班。四班是在四楼的最左边,五班在三楼的最右边,排序只差了一,距离却是理科班之间最遥远的。“看我们两个谁能先拿下各自班内的第一好不好?”回宿舍的路上车说。少年答应了,感觉到有一股少年的豪气从心底生起。后来,在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中,少年终于做到了。考进了全级前三十,全班第一。而车也一直占据着五班生物第一的位置。
少年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班级,这个班级里有青春的躁动,有叛逆。这些都是少年以往在重点班里没有感受过的。这个班的同学会在星期一大扫除的时候,把流行音乐放的很大声;这个班的同学会在“常哥”讲单口相声的时候,在台下起哄捧场;这个班的同学会在课间的时候,打4399小游戏。“这个班好棒!”少年晚自修发呆的时候想。每天少年都很早起,还没打起床铃就起,他总是笑着。
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少年都会和江某进行一项见不得光的活动。自从被抓住了一次之后,每次都是少年去班门口放风,江某打开网页。那是他们共同追的一部网络小说,一天更一章。内容水到不行。就像看烂剧就是为了吐槽一样,“这主角就**离谱…”他们就是喜欢看。
少年想起那一次翻车。“IG牛逼!”那一天,照常看完小说准备收拾东西,江某还在讲台上,电脑前。少年凑了上去,江某说:“给你看最精彩的部分!整场比赛就这里最秀!”是哪一局少年忘记了,只记得播放的进度条拉到了21分31秒的地方。还在缓冲,少年看着电脑屏幕,觉得有趣又好笑。这时班主任悄无声息地从班门口走进来,课室安静了。江某反应了过来alt+tab快速切屏。造化弄人,电脑本来就慢,这下直接卡住了。人脏并获,少年和江某被罚一人打扫一个星期的卫生。想到这,少年笑了。
少年喜欢所有的课包括英语,最喜欢物理课。少年的物理老师很认真负责也很和蔼,有一种科研人员的严谨。她总是说:“我想,这次考试我们班的物理平均分要比其他同层次的班,要高十分。”(语气平淡)“至少也要高八分吧,这提个八分很简单啊!有问题吗?”每当这时候少年就很开心,他很喜欢这种平淡又不屑的语气。他们也做到了,这个班的物理、理综总是能比同层的其他班高个六七分。尽管主三科基本垫底,这个班的同学还是能凭着理综坐在同层第一的位置。
少年的生物老师很年轻,总是不怎么笑。笑也是微笑,嘴角的幅度很小,笑的很淡。她同时也是少年他们班的班主任。她很低调沉稳,有点无趣从来不会主动组织活动,也很少参加。她讲起生物题的时候总是很耐心仔细,照顾基础差的同学,挺好的。
少年的化学是六科里第二差的,三四十分。这和他擅长的物理像是两个极端。少年曾一度放弃化学,直到高三的寒假前最后一节化学课。老师说了什么,少年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心里有点暖有点燃。接下来的寒假,少年很用心的写了化学作业,写完对好答案。尽管十题九错,尽管很废时间。但少年想让化学老师,让班上同学刮目相看。
少年想起那天早上,化学课的前两个课间。他去办公室问生物题,他想看看化学姥在不在。
化学姥在办公室,她叫住了少年。“来,帮个忙,把这个贴出去。”“好!”少年应的很爽快,笑的很得意。“这次考的不错,你看化学一起来了,理综不就跟着上了吗?继续加油啊!”少年还剪刀和胶带的时候,化学姥说。那张,是前几天理综测试的年级排名表,从上往下数第三个,就是少年的名字。少年飘了,那天晚上的化学小测崩了。“这B选项,钢是纯铁?我看是谁选了这个选项!是你!***”化学姥喊着少年的名字。“早上还表扬你,晚上就给我整个钢是铁来!”全班都笑了。少年拿卷子挡住后脑勺也笑了。少年太喜欢这个化学老师了,和喜欢物理老师一样。
少年的语文和数学老师都喜欢抽烟,他们俩课间经常一起抽烟吹水。数学老师“常哥!”,他的课很有趣,每节课前都会来段“单口相声”唤醒趴着的同学。当然他不是真的讲单口相声,他会讲些他曾经的“威水史”,声情并茂,辅以夸张的动作和粗糙的简图。“常哥,每天都像段子一样有趣。”少年傻笑起来,笑到肚子疼。
后面的故事还有很多…少年想慢慢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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